冬天的芭蕾散文

2021-07-02 散文

　　第一次在電影里看到雪花飛揚的場景，我便被冬天的芭蕾舞者雪的裊裊婷婷、輕妙曼舞的舞姿纏繞著。玲瓏剔透的雪，純得讓你心靜如水，潔得讓你如夢如幻。她在山頭，在樹枝，在地面，在瓦上，在葉尖兒……輕歌曼舞，如《天鵝湖》中的小天鵝以輕盈的舞姿在為王子伴舞。從此，雪的潔白，雪的優雅便纏纏綿綿地在我的腦海里彌漫，渴望著有一天能親眼目睹“千里冰封，萬里雪飄”的北國風光,渴望著有一天能與冬天的芭蕾舞者親吻。

　　在南國的我，與雪仿似隔世的情人，飛飛揚揚，舞弄如絮的輕影，常在夢中纏繞，纏繞著她的優雅，悲傷著我的孤寂，飄落著我相思的情懷。

　　每個寒冬的清晨，期待著有一份“畫堂晨起，來報雪花飛墜”、“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的'驚喜；期待著“微風搖庭樹，細雪下簾隙。縈空如霧轉，凝階似花積”、“蝴蝶初翻簾繡，萬玉女，齊回舞袖” 、“妝點萬家清景，普綻瓊花鮮麗”的靚麗冬景；期待著能偶遇一次“窗外正風雪，擁爐開酒缸”的雅趣；期待著一場邂逅，雪在不經意間飄來，輕舞衣袖，翩翩然，映入我的眼簾，“紅裝素裹，分外妖嬈”！期待著雪能明媚我的，在蕭瑟的風兒中輕吻我的臉，飄遙我的相思和孤寂！期待著雪在屬于我和她的天地里盡情飄舞，讓我沉醉于她的輕盈！

　　魂相牽，情相許，經流年，彈指一揮間，思念三十年。二0一三年的深秋，我懷著深深的思念和眷戀，踏上了西北的旅途，去尋找冬天的芭蕾舞者。

　　俗話說，“蜀道難，難于上青天”。近年，西北交通建設雖大有發展，但塌方、山體滑坡和冰雪仍時常阻塞交通。幸好，路上發生的幾處險情都有養路工人在搶修，交通才不至于堵塞。

　　抵達黃龍（位于四川省阿壩藏族羌族自治州松潘縣境內），地上的積雪雖已“迤邐消殘”，但終究讓我初次輕撫了雪的溫柔，也遠眺了岷山千里雪的風光，然而，未能置身于雪的輕妙曼舞中，心中總有一絲絲的失落！

　　次日，滿懷著希望，繼續前往九寨溝和稻丁。一路上，旖旎的風光令我目不睱接，碧草、藍天、白云、五顏六色的海子、層林盡染的楓紅、奔馳的駿馬、成群的牛羊、雄偉的雪山……賞心悅目，盡收眼底。

　　素聞“北風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飛雪”，但我在西北十天的行程中，卻始終看不到“千里黃云白日曛，北風吹雁雪紛紛”的景象。秋末冬初，西北的景色雖然十分旖旎、十分迷人，但未能與雪共舞，未能到冬天芭蕾舞者飛飛揚揚、舞弄如絮的輕影，總感到有些美中不足，心里亦難免有些失落和惆悵。

　　從稻丁返回成都的途中，我又看到了一幕幕養路工人揮動著鐵鎬、掃帚在清理路障的場景，我的心頭不禁一顫：他們不正是我要尋找的冬天的芭蕾舞者嗎？如果沒有千千萬萬個這樣辛勤勞動的養路工人守護在全國各條公路上，我們能享受到西北絢麗的風光、享受到如此的生活嗎？他們的心靈不是也和雪一樣純潔嗎？

　　2016.2.3于茂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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