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城的散文詩

2021-06-15 散文

　　渭城朝雨

　　在渭城，洗過的天空。在陜南的地上，一條發亮的河流。

　　陳東東說：讓我在樹蔭里把你采擷，在中午。在一聲鐘響和夏季由翡翠鳥負載的星期天。

　　在渭城，一些花朵開了，我見到你的朦朧，你合眼的夢境，在花蕊前，透過目光我尋到幽香。

　　你的，桃花的幽香，春天需要這樣，相得益彰，內底里的互相欣賞，無言的喜悅，或者慰藉。

　　我從江南的矮屋，遞出信箋，十指嵌泥，我捎去微雨的`思念，我視為還鄉。

　　這里，長江之岸，陽光正逐漸變得高調，正如你高昂的頭頸，一次次在我的想象里呈現頎長姿態，端莊里的驕傲，驕傲里的溫柔。

　　我在下游的江畔，陽光正在充滿，從渭城順流而下的水浪，正源源而來，形成盛大，是的，豐盈的柔軟。

　　在渭城，一些美麗形成絢爛；她渡江而來的光和輕雨，漸溫暖、濕潤江南。

　　渭城的一朵

　　讓我在三月，讓我在春日里將你凝眸，或許，讓我僅僅耽溺你的容貌，你從冬天出逃的天真。

　　你的臉龐，還有你的身形，曹植已經寫過，在《洛神賦》的篇幅里給予了精魂，哦，是飄蕩而來，那一縷輕風。

　　僅僅用詩篇是不夠的，用精致的句子，排比或者修辭，不夠，僅僅用文學不能表達你，具象抽象的鮮艷和美。

　　于是在晨光中品茗，而有嬌陽的鮮怒，她的活潑含著熱烈；于是在午后輕叩，而有青竹的幽深，她的安靜存有蔚藍；在黃昏里起舞，在星夜下傾談，腦海中于是縈繞曼妙，豐盈的歌子顫動瓦屋。

　　是了，渭城的花朵！春天的陜南最飽滿的一支，陜南的鄉野最清澈的一泓，西部的廣大里黃土托出，高天的飆風里白云輕降，那生的靈香、跳的飛揚、山的洞見、水的肌柔！

　　礦咸的風沙，怎能孵出你？是遙遠的濁淚，經久的寒霜，終養就你通脫的清亮。

　　形和意，我先看到你蛋清般的膚發，繞動春風的第一縷香，而動嫻皆宜的蛋黃，那目光之魚，悄悄潛藏。

　　在春撲滿神州、紅色綠色的背景下，請允許我再提詩歌，再用飽蘸的濃烈將你描畫。

　　在時空的交錯里，你帶來紛紛的喜悅；在歲月的青蔥或遲暮里，感謝你的降臨之美和湊近之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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