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初夏水墨天

2021-06-11 散文

　　“心逐南云逝，形隨北雁來。”隋代江總《于長安歸還揚州九月九日行薇》詩句借來一用。雖然“故鄉(xiāng)籬下菊，今日幾花開”說的是秋景，但在初夏的雨后，涼意好似一個秋。立夏后就一連幾天雨水綿綿不絕，不僅如此，前天還下了冰雹，有雞蛋大小，莊稼受損嚴(yán)重，有個別地方申請救災(zāi)。

　　人們普遍擔(dān)心，冰雹砸住人可是不行。結(jié)果，這幾天，遇到下雨，凈是四處奔波躲雨的人。好在天有好生之德，并沒有聽說冰雹砸人事件。倒是幾年前在北京新街口，大夏天的中午，我和黃書記突然看到狂風(fēng)暴雨，就聽所乘車輛頂上，劈劈啪啪作響，象聽評書一樣，天空撒豆成兵，柏油馬路有白色冰球疑似廬山瀑布飛流直瀉。那是今生遇到冰雹最為激烈的一次。

　　十幾分鐘，待冰雹塵埃落定，現(xiàn)場一片狼藉。有多輛小車玻璃破損，車頂被敲打成坑坑洼洼，好比798的鐵皮藝術(shù)品一樣。趁著雨停歇的時候，堅持來到一中塑膠跑道，有鄭兄一道跑步。天地停留在雨后的鏡宇，到處是陰云密布。黑白相間，還要奉上灰色色調(diào)。把個云圖拿捏成水墨一般。董仲舒的'天人合一，對于這種信息，可以用身體捕捉到，天云翻動，心潮澎湃，對應(yīng)在一起。

　　感覺到的南天云，不是藍天白云，仿佛被心放逐，而逐漸消逝于風(fēng)起云涌的墨色天際。有一只喜鵲追逐一只大鳥向西北天際，我聯(lián)想到昨日新疆同學(xué)“芳菲菲”送我北屯的雄鷹，又想到雁門關(guān)外的北燕來在中原，從微信中看到大同日報同學(xué)“遠(yuǎn)方的風(fēng)景”帶來的琥珀、蜜蠟、星月信息。心似風(fēng)動，飄搖于遙遠(yuǎn)的地方。“青山不墨千秋畫”的李白沒來，但見足球場的水草豐美，是雨水一往深情地留存在這里，倒影出陰云密布的初夏天，真想像畫家曹德富那樣，揮動畫筆，蘸著武夷山九曲溪的碧水，把握初夏天的基本特征，和陰天特有的風(fēng)景，用一幅水墨畫留存這初夏最好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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