備課筆記
------回望史鐵生的《想念地壇》
山東省滕州市第七中學 王曉艷 郵編:277500
捧讀史鐵生先生的《想念地壇》再次為先生那超越苦難,直面人生的精神深深感動。
“安靜”“零度”“柔弱”這三個詞語象三束燦爛的陽光閃亮在人生的天空上。我深深地意識到,教讀先生的《想念地壇》必須弄懂這三個詞語的意思。
“安靜”,先生說“想念地壇,主要是想念它的安靜!睘槭裁聪壬鷷肽畹貕陌察o呢?結合先生的人生際遇,這不難理解,因為地壇的這份安靜給了先生以依靠,當失去雙腿,“一個人,搖了輪椅,一次次走來,逃也似地投靠這一處靜地”就是在這一處靜地里,先生把“心緒看的明白,使自己無措的靈魂,不期而至竟仿佛走回到生命的起點。”正如先生所說“我記得忽然我有了一種放棄的心情,仿佛我已經消失,已經不在,惟一縷輕魂在園中游蕩,剎那間清風朗月,如沐慈悲。于是我鋪開一張紙,覺得確乎有些什么東西最好是寫下來。寫,真是個辦法,是條條絕路之后的一條路!睆倪@個意義上說,先生象浴火的鳳凰,在地壇的安靜中獲得了重生,找到了活下去的理由,找到了活著的意義。
“零度”,用先生自己的解釋是,“零度有著如下兩種意思:一是說生命本無意義,零嘛,本來什么都沒有;二是說,可憑白無故地生命他來了,是何用意?虛位以待,來向你要求意義。一個生命的誕生,便是一次對意義的要求!币簿褪钦f生命本無意義,生命的意義是每個人自己賦予的,而這正是先生所說的生命的零度。
先生成名后,他已經不是因為衣食住行而寫作了,因為他已經看見了“價值和虛榮”。卻“被一個什么陰謀抓來當人質”,不得不寫了。所以他擔心自己有一天會文思枯竭,會被“處死”。這時,他又懷疑“生存”,對為寫作而活著產生了莫大的恐慌。終于,在對生存的意義不斷的拷問以后,他明白了活著和寫作的關系:“活著不是為了寫作,而寫作是為了活著!彼詫懽鱽碜C明了活著的意義。于是在文中,先生提出了“寫作的零度”用先生自己的解釋是“寫作的零度即生命的起點,寫作由之出發的地方即生命之固有的疑難,寫作之終于的尋求,即靈魂最初的眺望。”先生認為寫作的意義就是通過寫作回歸生命的起點,重新探求生命的意義,即人在遭遇挫折、苦難時,須直面人生,超越磨難。用先生自己的話說:“生命的意義就在于忍受或享受苦難,征服或超越苦難!
“柔弱”,先生在文章中說,“萬物的美德更在于柔弱,柔弱是愛者的獨信。柔弱不是軟弱,軟弱通常都裝扮得強大,走到臺前罵人,退回幕后出汗。柔弱,是信者仰慕神恩的心情,靜聆神命的姿態。”面對人生的風風雨雨,我們要是敬重它,把它看作一個強大的對手,是命運對你的錘煉,就像是個九段高手點名要跟你下一盤棋,這雖然有點無可奈何的味道,但卻能從中獲益,你很可能就從中增添了智慧,比如說逼著你把生命中的意義都看得明白。先生也曾說過“對困境先要對它說‘是’,接納它,然后試著跟它周旋,輸了也是贏。”
由此可見,在教讀先生的《想念地壇》時,必須引領學生弄清這三個詞語的意思才能準確的把握文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