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南 石屏一中 吳 超 雄
【摘要】在中學語文教學中,寫作教學始終是一個薄弱環節,究其原因,主要就在于施教者、引導者沒有或不能把眼光和思路拓寬、放開。把寫作教學當作一個操作過程而不是文化教學過程。這是和《新課標》的要求相悖的,愚以為解決的方法就是充分利用教材,把寫作教學真正貫穿于日常教學中和讓學生“狂”起來。
一個外國學者這樣預言:“21世紀的文盲,是不懂計算機,不懂經濟學,不懂英語和寫作的人。”可見,寫作作為立足于社會的四大基本技能之一,在學生一生的發展中起著舉足輕重的作用,而在中學語文教學中,寫作教學始終是一個薄弱環節,究其原因,主要就在于施教者、引導者沒有或不能把眼光和思路拓寬、放開。把寫作教學當作一個操作過程而不是文化教學過程。
傳統的作文教學帶有濃厚的功利色彩,教師不遺余力的鉆研中高考作文評分標準,學生對大量“范文”的閱讀、分析甚至背誦。導致一種寫作的怪圈--應試作文的驚人一致:寫教師則不乏深夜燈明,燈下備課;寫母親則雨中送傘,病床側侍。難道老師點燈就只能備課?只有深夜備課的老師才是教師的典型?母愛就只體現在送傘和病中服侍上?于是乎,教師和母親就廠家成批量生產的了,只見共性而不見個性。這就是我們大量分析所謂范文,大量寫作訓練后的結果,我們把寫作教學狹義地理解為作文教學,當作一種訓練過程而不是文化教學過程的結果。這顯然是和《新課標》的要求相悖的,《新課標》從實質上講就是關注實際能力的培養(閱讀能力和寫作能力)。我們的學生在歷經多年的作文寫作指導和訓練后只會寫作文而不會寫文章了。我們確實應該進行寫作教學而不是作文教學了,社會需要的是會寫文章的人而不是只會寫作文的人,寫作文只是為寫文章作準備,我們應該關注終極目標而不是短期目標,盡快與《新課標》同步,把寫作當作一種文化來傳授,而不要再作為一種過程來操作。
“寫作文化就是人們在某一特定的社會歷史時代背景下的一種寫作行為的時尚、規范以及在這之上和規范背后的社會(尤其是文人圈)普遍心理狀態、思維方式、價值觀念、人生態度等的精神整體。”①當前中學語文教學中不少語文教師往往只注重前半部分(寫作行為)的教學,而忽視后半部分的思考。其結果就是導致雷同事例的不斷再現,幾十年過去了,我們仍能在今天的作文中感到幾十年前作文的影子。如何解決作文教學滯后于時代發展,寫作觀念的更新跟不上社會觀念的更新這一矛盾呢?竊以為一條最有效的途徑就是充分刺激學生的寫作興趣和寫作活力,多注重思維訓練,而不是只注重操作訓練。充分刺激學生的寫作興趣和寫作活力的兩大途徑就是充分利用教材,把寫作教學真正貫穿于日常教學中和讓學生“狂”起來。
充分利用教材,就是在分析教材寫作特色是不要只停留于傳統的語言表層評價,即用“語言通順,中心突出,富于邏輯”這一類沒有錯,同時也沒有用的語言概括了事,應該更充分地發掘教材的潛在價值,真正從技法上來發掘。例如《故鄉》一課,寫法上就很值得探討,她與“起、承、轉、合”的賦形思維完全符合,整篇的寫作構思就是通過反復與對比的寫作手法來實現的,如果教師在此能給學生好好講一下這兩種手法的構思和運用,對學生的寫作能力的提高比那種流于表面的套話分析可能要有效得多。
讓學生“狂”起來是為了培養兩種意識--創新意識和批判意識。 “凡屬思想異端,往往具有創新意識。”②墨子學于儒而由儒而變,創立了墨家學派;尼采因其狂而批判固有學說,這才使他在史冊上獨放異彩;李白之狂,更添其浪漫與灑脫。受傳統文化的影響(尤其是儒家文化的束縛),謙遜成為我們的美德和追求,迷信權威是磨滅個性的罪魁禍首。人格恢恢,文格恢恢。一個沒有個性的人是不可能寫出有個性的文章的。青少年的叛逆心理,對于我們的寫作教學應該是有利的,在缺乏叛逆的教學中,結合他們的叛逆心理,給他們一些通過手中之筆寫心中之事的機會,既可以讓他們得到心理的宣泄,又可以讓他們練練筆,說自己想說之話,何樂而不為呢?這遠比讓他們寫一些無病呻吟的文章更能激發學生的創作活力,我們的學生作文缺的正是這種創新和個性。作文要多練,但不一定非要多寫,練和寫不能等同,我們不妨把中學寫作教學分成三個階段來進行,一是積累詞匯和素材,少寫多讀;二是培養創新意識和批判意識,鼓勵學生對別人的著作和觀點大膽質疑,提出自己的見解,三是技法訓練,前面的基礎不打好就別忙著急于求成,要把中學教學看作一個整體而不是分離的階段教學,針對學生的個別情況給予個別寫作輔導,讓積累較早的學生較早地掌握更多的寫作技法。不一定要讓學生寫多少作文,但可以讓他們多想一些作文,不妨采用擬寫提綱、片段和口頭創作的思維訓練,敢讓學生說真話,讓學生在共同的創設情境中得到思維的互補,教師可以出一些議論較多而又有爭論的題目,讓學生先擬好題目,理出提綱,然后一一發言,談論證思路和構思,要找哪些論據支撐自己的論點,那么,好的同學可以暢所欲言,不愛表現的學生亦可從中受益。一刀切的作文教學訓練(在同一時間,同一環境下讓不同的人寫同一要求、同一模式的文章。)要有個度,不能過頻,否則在同一評判標準下只會把學生逼入同一思維的死胡同。從而磨滅學生原已少得可憐的個性。楊過之所以可愛是因為他的“狂狷”和反叛,正因這種“狂狷”和反叛,才會和自己的師傅小龍女發生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情,也才能從“黯然消魂者,唯別而已。”中領悟出“黯然消魂掌”。在寫作上,我們不妨讓學生也“狂”一下,也練幾招“黯然消魂掌”。
附注:
①馬正平《高等寫作思維訓練教程》P109(中國人民大學出版社2002年10月第一版)
②邵漢民《中國文化精神》P122(商務印書館2000年12月第一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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