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隨筆：魚肉

2021-06-11 隨筆

　　看網友的貼子，看到一首魚對水說的詩，隨手寫了下面幾句。記下來，以便備記忘:魚對水說/你讓我安然活著/只為了你用看不見的氧氣/謀殺我的自由/將我一生一世囚禁在你的牢寵里/即使我流盡鱗片下的每一滴淚水/你永遠讓世界只能看到/我的笑容/(殺人不見血的你呀/怎么像清朝的.文字獄?)

　　由此，想到魚肉一詞。魚肉，往往是受人刀殂的事象。人們對刀，斧，乃至凡是可以用來削割物體的利器，用來刀殂魚肉的可能性，一點也不懷疑了，而且也習以為常，相反，看到刀器之類不刀殂魚肉，反而成不了不正常的事情。因為一切，皆已經成天性，一切皆已經成使然。

　　令人奇怪的是，我近來常常發現，魚刀殂肉的現象，或者說肉刀殂魚的現象。不僅如此，對這種現象，人們也習慣了。見以為常，府首貼爾，如見麻風。

　　倒是我這個天真的人，憑著以往對事物天真的夢想，內心會生出感慨來。想想那種刀殂魚肉的魚或肉，也真可憐。想必是成了死魚，或是死肉，才是有那種刀殂同類的硬度與殘忍。而且，想必這樣的魚或肉，一定是發臭了的魚肉。

　　由此想到，具有刀殂魚肉的魚刀或肉刀，或許看上去白得如紙，弱得如狗屎，坐著或站著都沒有形狀，但是，他們往往又被五十年前的老婦用那種發了白的黃裱子一層層像寶貝一樣包裹著，收藏著，像收藏一包隨時可以發臭的紅糖一樣，等她想起來了，從收藏柜里取出來時，他們要么成了一種膿胞一樣的稀狀，要么硬得發黑，成了人人唾之的垃圾。

　　與那種久存之后紅糖不同的是，刀殂魚肉的魚肉，更像傳說中的僵尸。一遇空氣或適合他們的土壤，便會伸出兩只胳膊，口里吐出嚇人陣式的舌頭，往前簡單地一跳一蹦，做著一幅驚世駭俗的樣子，讓無知的人害怕或者景仰。而讓更多的人好笑。

　　不過，刀殂魚肉的魚肉，終是被刀與利器無數次刀殂過的物件。或許是某種慣性使然，他們也想像刀一樣來刀其他魚肉一下，往往只是讓人好笑。除了好笑，別無他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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