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近前去，在朦朧的月光下，她的眼神，清澈而美麗，無奈而凄涼。
——《天涯故事》
這是余秋雨寫的一篇散文，開頭介紹了一個外國小說，這是其中最令人為之動容的場景描寫。那一刻我發覺原來鹿也能擁有如此凄美無瑕的回眸，在懸崖峭壁前演繹出月光下的最真摯的對白。
其實生命可以如此簡單，如此直白，如同一張白紙，未沾染上任何墨跡，這便是人性最原始的狀態。當人被逼迫到無可奈何時，便會回到最初的起點，這時動物與人的思維便又會回到自然的平衡，因為人是最脆弱而被傷害的，一旦崩潰而喪失理智便會如同脫韁的野馬，那么此刻眼神間無語的交流便是直擊心靈的電流。這點動物也可以做到，他們會為自己的生存而乞討，會以一種最透明干凈的方式來祈求上蒼對自我的寬恕。也許在人類的眼中，他們的靈魂卑微而低賤，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卻能引起豐盈而敏感的'內心世界的極大共鳴。
我總認為人的眼眸是最美麗的，它可以帶有淡淡的哀怨，凄婉而迷茫，亦能含有淺淺的微笑，恬靜而欣然。這都是生命的表情，是心靈深處息息相通的感應。我曾看到過處于生命彌留之際的人，他的眼神很安詳，很平靜，卻又有少許的空洞和無奈，不禁讓人憶起泰戈爾的“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這是種葉落歸根的傷感，是生命重新皈依大地的神圣與莊嚴，是生命與生命間輪回的生生不息。這一刻，我的眼睛讀懂了他的眼神，這也許是種安慰和精神上的寄托吧，也是生命底蘊所能表達的另一種方式。正如沈石溪一直鐘情寫作關于動物的散文小說，其中也有對眼睛傳神的描繪，我想這便是自然萬物間的本質在某種程度上相通吧。
生命的眼神，恰似一泓秋水，唯有漫步岸畔，才能在氤氳的氣息中感悟到心靈的茶香，才能在花開花落間銘刻感動的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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