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運動最顯著亦最可驚的結果是確實的產生了真的新青年,在人群中容易指出,他們顯示一種生存的歡欣,自然的熱心,愛自然與樸素,愛田野生活。 他們不飲酒(德國人原來差不多沒有不飲酒的),不吸煙,不沾城市的惡習。他們的娛樂是彈著琵琶或是拉著梵和玲唱歌,踏步游行跳舞或集會討論宗教與哲理問 題。跳舞最是他們的特色。往往有大群的游行隊,徒步游歷全省,到處歌舞,有時也邀本地人參加同樂-他們復活了可贊美的提昂尼辛的精神!
這樣偉大的運動不能不說是這黑魊魊的世界里的一瀉清輝,不能不說是現代茍且的厭世的生活(你們不曾到過柏林與維也納的不易想象)一個莊嚴的警告,不能不說是舊式社會已經蛀爛的根上重新爆出 來的新生機,新萌芽;不能不說是全人類理想的青年的一個安慰,一個興奮,為他們開辟了一條新鮮的愉快的路徑;不能不說是一個潔凈的人生觀的產生。我們要知 道在德國有幾十萬的青年男女,原來似乎命定做機械性的社會的終身奴隸,現在卻做了大自然的寵兒,在寬廣的天地間感覺新鮮的生命的跳動,原來只是屈伏在蠢拙的家庭與教育的桎梏下,現在卻從自然與生活本體接受直接的靈感,像小鹿似的活潑,野鳥似的歡欣,自然的教訓是潔凈與樸素與率真。 這正是近代文明最缺乏的元素。他們不僅開發了各個人的個性,他們也規復了德意志民族的古風,在他們的歌曲,舞蹈,游戲,故事與禮貌中,在青年們的性靈中, 古德意志的優美,自然的精神又取得了真純的解釋與標準。所以城市生活的墮落,淫縱,耗費,奢侈,飾偽,以及危險與恐怖,不論他們傳染性怎樣的劇烈,再也沾不著潔凈的青年,道德家與宗教家的教訓只是消極的強勉的,他們的覺悟是自動的,根本的,這運動也產生了一種真純的友愛的情誼在青年的男子與女子間;一種新來的大同的情感,不是原因于主義的刺激或黨規的強迫;而是健康的生活里自然流露的乳酪,潔凈是他們的生活的纖維,愉快是營養。
我這一點感想寫完了,從我自己的也有蔓延到德國的青年運動,我想我在沒有加案語的必要,我只要重復一句濫語-民族的希望就在自覺的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