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風而行

2022-01-26 風

　　伴風而行你們滾吧。為什么？因為我要伴風而行啊。你走了。其實，這不都是我自找的嗎？滿心不舍，卻蹦出一句口是心非的話。這部自導自演的獨角戲，早就結束。也許是演得太好，觀眾不斷要求接下去，接著演。他們的好奇，對劇情的好奇，或許就是對人生的渴求。結果呢，并沒有像觀眾想的那樣，其效果越演越差，反倒失去原先的美好。而觀眾的表現也像這出戲的結局。沉浮一段時間，那段美好又會再現。人生。如戲。我們不斷要自己所要，為我們所要的去奮斗。要到了，才發現不如人意，失望收場。有時候，收場時間到了，卻不愿放棄了，那份執著為什么不如愿出現？為什么不如愿出現在我身上？拉拉扯扯，糾纏，被迫放棄。那是夢中夢。下午的天氣，不是沉寂則是煩悶。風吹起落葉，它這么一吹，樹又生了。

　　真是“春風吹又生”啊！這是一個沉寂的下午，卻摻和了一絲喧鬧。我站在原地，肆意地望向遠處，想起那天晚上偶然的發現。現在已成偶然，我感嘆那偶然。望著望著，我看見了你。我本著無事找事的念頭，走前去向你了解情況。你輕描淡述地告訴我，有些情節你居然忘了。畢竟此事過去了。我們一邊繞著操場一邊有一句沒一句地問答。唉，你們分手了。是我看高他，不過他做的.對。這一切，是你應該的。風擦過我身，掃起地上的落葉。我突然想起那句“落紅不是無情物，化作春泥更護花。”我問我不想知的，可我想問的欲言又止。我們走了一圈，扯了又扯，扯完了，又講了一些。

　　終于，我鼓起勇氣問你。我停下腳步，停在一棵樹下，笑著問你：“除了我，還有誰知道？”我做出來一個令人放心的笑，傻傻地笑著問你。你說出我想的，我就知道。我一臉壞笑，，馬上扯開話題，牽動我們的手，逆風而行。風吹呀吹呀吹，我懦弱了，你說的時候我躲開了你的眼睛。如果，仔細望著我，你肯定看到，你告訴我的那刻，我神情的落寞。操場上的喧鬧，在這原本寂靜的下午，顯得更孤獨。落葉吹起又落下。我牽著你的手，離開這。我無力面對。到樓梯的分岔口，你想送我回班，我又停了下來。我站在你的上面，比你高了一個臺階，與你平視。我不知道我想干什么，我只知道我還是那么需要你。現在，在這，風吹不進來，沒有吵鬧的聲音，只有我們兩個。

　　我安靜地望著你，你也望著我。大概你在想我想干嘛吧。我久久不動于衷，我的手不聽使喚，我心跳很快。我想，再演一段，把結局拉長點。你開始不耐煩，盯著我問，怎么了。“你別動，很快的，你等我一下。”我重重地吸了口氣，你定定地站在這，猜疑地盯著我。“閉上眼睛。”你只好照做。我伸出手，猶豫了。我仔細地凝視著你。終于，我輕輕地抱住你。我依偎在你肩上，沒有我想的那么安全。是的，我很失望。我放開了你。“你回班吧。”“那今天放學？”“我想還是我自己走吧。”我還是笑著。“嗯。”我看著你消失在角落，快步跑回班。我踏進班門，望著稀疏的幾個人，燈光照在我身上，好光明。

　　我撇了撇，看到你們在，好合襯，都在認真寫作業。走回家。我一個人沿著路的邊緣走著，就像小時候走獨木橋。我滿心不舍，太辛酸，我很累。我嘆。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有心的，可是既然你這么認為，那就隨便你。反正我已經沒了你，再傷一個又不算什么。或者，你生氣我的無理取鬧，又如何呢？她已經走了。我只能朝你發脾氣。現在都走了，是吧？那全部都滾吧。就讓往事伴風而散夢醒了。戲停了。鬧完了。而我，繼續伴風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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