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失眠的經歷

2022-02-22 第一次

　　指尖隨意滑過幾個好聽的黑白琴鍵，聲音淡淡的幽幽的，像極了這沐浴在黛色和橙色之中的夜。

　　我也曾在這樣的夜里，為此時此刻的這個聲音憂愁過，煩惱過，甚至在小學三年級時為它嘗到了一個，本不該在孩童時期的字典中出現的詞語——失眠。那是我從未感受到的復雜與糾結。直接的，那晚，我睡得并不安穩。月，淺淺的柔光毫無顧忌地灑在窗臺，灑在枕邊，我思緒卻早已從這枕邊飛走了，仿佛怎樣喚都喚不回來了。在學習和鋼琴間若不能兩者兼顧，只能先放棄后者了嗎？那時的我，為自己從小便伴隨的所愛，鋼琴，而做選擇題。這道二擇一的選擇題，讓我碾轉反側，不能好好入眠。

　　閉上眼睛，卻又總朝左翻向右轉的做幾個側身，然而，又因實在沒心思睡，只得把目光移向窗外。這夜固然太輝煌了，霓虹燈將天際照得一片暗橙，不知是否有心境的緣故，在這很柔和的夜里，連路燈發出的光也覺得是很美，很溫和的，與這夜如此相互交融成一體的感覺，不是那種很膩的美，它不俏麗，卻暖人的'心，仿佛怎么也看不厭，我只一味的凝視著，偶爾有兩只還未夜歸的宿鳥拍打翅膀，看不出樣子，黑漆漆的身子帶著影子閃過，不是迷失了回家的路罷？偶爾也會有夜貓一兩聲嬰兒哭似的輕喚。這夜，我看不完，也看不透。好不容易有些睡意，閉上了眼，又會半睡半醒地亂想些什么毫不相關的東西，輕輕在心里念叨明天要做的事情，思來想去又無可奈何的回到那個問題，做出選擇也就好辦了，卻又兩頭都放不下，做不出抉擇而被驚醒。頭腦清清楚楚知道剛才想的事情，不解于自己究竟是醒著或是睡著的。

　　一會兒，迷迷糊糊又誰上了，又翻身差點把手懸在床沿，又驚醒了。這樣反反復復，不知什么時候睡著的，只明白睜開眼時，天才微亮，5點左右的樣子，小憩一回，起來時，只覺睡眼惺忪，恨不得再躺上十分鐘。這便是我第一次失眠的經歷了，想起這件事，指間又落下幾個熟悉的音符，我后來的決定并不是放棄，也并非逞強而兩者兼顧，而是在閑暇之時再彈奏一兩首熟悉的曲子。

　　就像現在一般，因為舍不得放棄這美麗的聲音，在那次失眠中，我找到了心里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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