乙酉年十月二十日，佘與三人游玩，至后山，其壁陡峭，有數(shù)十洞在其上。余欲入，高宇阻之，謂佘曰：“洞之深不可知，無火，何以入？”余遂罷，與其游于山腳，觀于茂林。
有鳥歌于枝頭，有獸走于狹道，有鷹擊于湛空。余心動，以古人詩曰：“何當擊凡鳥，毛血灑平蕪。”其三人俱曰妙。張超觀一蟬，遂曰：“居高聲自遠，非是籍秋風(fēng)。”武龍飛續(xù)曰：“無人信高潔，誰予表我心。”高宇嘆曰：“幾許心緒渾無事，得及游絲百尺長。”
忽而，狂風(fēng)大作，鳥飛獸走，列缺霹靂。余大駭，即與其出林，至洞前。大雨及至，遂入洞。洞中幽暗昏惑不可視物，然雜聲不絕。余擇一平地而坐，歌以解愁。然一物爬于余手，與跳而呼。其俱一驚，余大呼曰：“有鬼也！”有欲出者大叫曰：“不出，偕為鬼噬。”高宇曰：“毋恐，待余捕鬼于爾戲之。”張超曰：“爾敢與鬼搏乎？”對曰：“何謂不敢？”遂前驅(qū)。忽視一物苯于前，遂以石擊之。擊斃，拾而視之，大笑曰：“一鼠焉，何謂鬼乎？”其俱咎余。
待雨終，余俱回村。而后，其偕笑余曰：“膽小鬼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