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藏在枯枝瘦葉的背后
怯生生的觀望
仿佛身陷囹圄多年后的釋放
自由與權利來的如此唐突
如當午的烈日般刺眼
你懷疑這季節的身份
難不成是農歷六月的盛夏
上一次沐浴春風應該是好多年前
那個十指數不盡的過往
當然也未必是北京
我猜想你對那個地方愛恨參半
愛那些回憶的青澀甘甜
恨那些無知的指指點點
也包括墻倒眾人推的世態炎涼
情到深處時你變得難以抑制
那是一種沒有淚水的抽泣
雙眸的血絲讓人無法顧及其他
你陷入了回憶的激憤
那是旁人無法參透的蘊意
兩束紅通的火光
別人都試圖探聽與你有關的往事
好為茶余飯后的生活增添趣味
也有所謂的電影人在構思劇本的章節
他們三番五次的與你交談
貌似一群情報工作者圍著《暗算》里的阿丙
渴望著你口中的一絲風聲
我知道你是苦的
縱然每一個探望者都拎來了甜味的禮品
但內心傷疤的一次次皸裂
難以想象那種源于骨子里的疼
隔壁的院子每天都聽到你的哭聲
卻許久不見你臉上有過淚痕
眼淚流干后的咿咿呀呀
每日陪伴著四月的楊柳，四月的'微風
他們都說你腦子出了問題，瘋了
絮絮叨叨，反反復復
但讓我好奇的是你那一手俊秀的好字
還有口中押韻的詩句
絕非大腦不清晰時的囈語
你只是暫時與凡塵隔離
活在獨有的世界里，守著自己的故事和回憶
又一個深夜后的清晨
未聞雞鳴
你便又拖著十幾年前學校用過的木凳
倆團火光里訴說著遙遠
那神情里，有你的故事和心愛的人
以及，被曲解成無數個版本的愛情
院子里好多樹
棵棵枝繁葉茂
僅是你倚靠的這一棵，半折了這一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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