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的鐘聲，顫唱最后的樂章
魂魄隨風飛成一只，枯葉蝴蝶
我夢見，你拉著我的手在飛舞
呢喃囈語，春天來了
春天來了，我回來了
我回來了，我們將永遠不再分開了
真的嗎？真的
能永遠嗎？
告訴我，永遠有多遠？
記憶里，常常從一個夢，到
另一個夢，我
用雙手輕撫那張熟悉的臉
指尖起伏，我
敬畏于自己皮膚下澎湃流動的液體
總是醒在陽光里，才發現
枕邊還殘留著淚痕，我
多穿了一件衣裳，想要
保留你的溫度，永遠這樣保存在體內，永遠
那些個，無邊無際的黑暗里
我只感覺，色彩斑斕中
有一個透明的杯子，一顆鹽
靜靜地
從水面沉到杯底
這就是永遠了嗎？輕輕地
我一腳踩空，落在
一團溫香的云霧中，星星
沒有了夢的方向，我
喉嚨里的歌聲折斷了翅膀
永遠，真的
永遠了嗎？我
聽見自己心跳的回音
沉淀已久的`心，穿過柔白的濕潤
我輕吟一聲，打開自己
雨夜的窗外，或近或遠
遙遙的汽笛，凄厲的
撕裂黑布般的夜，時間
就像是在轉圈圈，我們
又回到了剛開始的時候，是的
永遠了，永遠了
可是，永遠有多遠呢？
有沒有
可以恒量的
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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