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的春夜
可以想孔子、莊子、韓非子
可以想秦皇、漢武、康熙
也可以想西施、昭君、貂蟬
一個人的春夜
可以想城市里閃爍的霓虹
可以想追趕光陰里的人流
也可以想可望不可及的高樓
一個人的春夜
可以想陽光、星月、浮云里的天馬
可以想大海、沙灘、溫柔的浪花
也可以想野草、漿果、莊稼
一個人的春夜
可以想草原、駿馬、雄鷹
可以想唐詩宋詞里的千古絕唱
或者曾經擱淺的初戀情人
一個人的春夜
可以想歌劇院里的《圖蘭多》
可以想陜北高原的《信天游》
也可以想夢里媽媽哼著的搖籃曲
一個人的春夜
可以想那輛豪華的凱迪拉克
可以想環衛工腳踏的三輪
也可以想瘦小枯黃的共享單車
一個人的春夜
可以想風、想雨、想霧霾
想茫茫雪原上靜靜的白樺林
甚至可以想鮮花與墓場
一個人的春夜
我只想大山深處清澈的溪流
溪流里倒映的彎曲背影
和那背影旁枝頭上油綠的苞芽
2018.2.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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