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烈的寒風里
我們五個人又匆匆啟程了
春天 你大概已記不清有多少
多少個這樣寒冷的清晨
有多少個這樣遙遠的
疲憊地滿含希望的煩惱的路徑
||
兩個小時后我才到達目的地
日光已近正午
滿眼是布滿破洞的南瓜子袋子
和到處亂竄的吃的滾圓的老鼠
面對令人沮喪到家的收購價格
讓農戶們才懶得去收拾
這些個活計
到最后都扔給這些
年復一年收拾這些殘局的
身體日漸衰老
心情卻依然朗健的裝卸工
||
可那位自以為是的帶辦呢
卻絞盡腦汁的耍起
自以為可以瞞天過海的心機
既然是農戶付裝卸費
那就想辦法抬高價格從中取利
既然是要清點包數付款
那就要想辦法少報袋數
既然是公司承擔收購費用
那就要想辦法對上謊報對下壓低
||
盡管是沒有月亮的春夜
滿天星斗下凌冽清新的空氣里
最終還是照見了這位聰明的
難以見光者的污濁的痕跡
||
春天的夜 滿天星斗
凌烈的空氣是這樣的清新
雖然直到第二天清晨
裝卸工們才睡眼惺忪的
拖著沉重的腳步回到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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