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模樣散文

2024-09-09 散文

　　沒想過會再次見到你，你說順便來看我，我說不必了，我過得很好，有機會自然會相見的。

　　你是到了我家附近才給我打電話的，我出去接你的時候，你大概等了許久，只是你還是不喜歡說得太明白。你還是以前那個模樣，安安靜靜的，干凈的臉，清晰的輪廓。我沒有初戀，而在我心里，12年前的你便是我的初戀，于你我而言，連手都沒碰過，只是你觸動了當年那個少女萌動情懷的我。

　　你我雖不是情侶，可是，如果我的人生是由方塊拼成的，那么你就是那一片片方格子，拼湊著我的人生和我的回憶。我沒有刻意地去恭維你，去討好你，去貼近你，可是，你卻填滿著我的心間。12年了，而今的你我卻都單著，多少人以為你我是在等彼此，可是來來去去這么多人走過我們的面前，我看見你與她人追逐嬉戲，你看見我與他人哭笑，然而，那些曾經陪著你我嬉戲哭笑的人都走了，只剩下對望的你和我。

　　第一次看見男生哭，便是那時的你，不知何事，你從不道緣由，是你的眼淚亂了我的心，也流進了我的心，從那時起我便自知，你撥動了我的心。日記里寫著都是王子般的你，奔跑在球場上的你，打鬧在走廊上的你，被老師叫出去黑板做題的你，食堂排隊打飯的你，公車上偶遇的你，在路口等我的你，寫信給我的你，跟我嬉鬧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如朋友般的感情，只是我都細細地把它們都收藏起來了。

　　曾經，因為一張偶然與你合影的照片，我視如珍寶；曾經，高中假期回家的車上，偶遇你，像白色襯衣一樣純潔的你；曾經，看見你為了某個女生而不顧自己受傷也上場打球；曾經，你清晨操場上籃球的撞擊聲敲醒了6樓夢中的我，我在樓上看著奔跑在球場上的你；曾經，親眼看見你和她手牽手，臉上露著一模一樣的笑容，我打翻手里的盒飯，失魂而逃；曾經，因為她，你不顧我奮力拉著你的衣角，用力掙開我的手，頭也不回地離開，不顧嚎啕大哭的我；曾經，看到你在教室門口等我下課，給我意外的生日禮物；曾經，高中畢業典禮那天，你在我家路口等我，天微微亮，你模糊的身影便是我的明燈；曾經，我無助地一個人去一個地方，你便給我溫暖的安慰和鼓勵；曾經，你在學�？諘绲牟賵錾辖o我打電話說學院沒有錄取你；曾經，你把找工作的苦惱都跟我傾訴……

　　后來，我上了大學，你去了北京，你時常給我打電話，說那里的一切一切，說你交往女朋友了，說關于她的故事。后來公司調職，你去了上海。此時的我也將近畢業了，我也去了上海，我只是想去看看你在的城市，我看到了她，那么美麗的模樣，與你一樣安靜的性格，你身邊的人都喜歡她，都知道她的存在。我看到你精心地給她買禮物，我看到在走廊上，她生氣把你的禮物丟在地上，你去撿起來，哄她開心。看到每次吃飯、玩、逛街，你們都牽著手，這是我第二次看到別的女人牽你的手。我心里說不出的難過，一個人走在馬路邊，凌晨的上海依舊喧囂，只是雖是二月天，卻無比的冷，你出來找我，叫我回去，我從兜里拿出來一個小小的心形刺繡，是我來上海之前親手為你繡的，我抱著你哭，你無動于衷，我說哭完這一次，我發誓我此生都不會再為你流一滴眼淚，無論你與誰在一起我都會祝福你的。我想的簡單，對你而言，那些細微的動作，我都以為是你對我的好，你對我決絕，我便會死心。

　　6月，我的畢業典禮，我會一個人回來了。畢業了，搬了家，工作了，也談戀愛了，我要找一個人替代你在我心里的位置。不到1年，我失戀了，哭著給你打電話，你安慰我，給我鼓勵。半年后你也失戀了，你從上�；貋砹�。你在車上給我打電話說在回來的路上，我多么高興，但是我不知道你失戀了，后來是聽他們說那個女孩跟別人在一起了。從那時候開始，我便再也沒問過你關于她的事。

　　我去你家玩，阿姨以為我是你女朋友，我心里高興卻失落，便經常叫我去你家玩，我說你不同意，我不會去的。我自覺沒意思了，就沒再折騰這事了。這兩年，我們依舊這樣過著屬于自己的日子，做著自己的事情，偶爾聯系，聯系的時候都是問表面的事情，其實問候與否，不管多少年過去，我們過得還是安好，不管你我和誰在一起過，我們過得依舊安好。上次你來看我，我也不知道你為何會無緣無故來看我，而我對你不能用心如止水，也差不多的感覺，說重不重，說輕不輕。

　　這次你到我家附近才聯系我，見到你的那一刻，我們還是那樣開懷地笑了，你的模樣，還是最初在我心中的模樣。每次你來看我，我寧愿你跟我說一句‘好久不見，想念你了，所以來看看你。’可是你什么都不說，我便也不問。

　　來來去去，無論我們走了多少個城市，為別人流過多少眼淚，可12年了，慶幸的是你我還在，我刻在我心里的模樣還在——感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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