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然面對他所做的一切散文

2024-10-20 散文

　　連于從葉子林手中接過一張紙，認真地看著，沉思了一會，肖伯對于那些店鋪都比較了解，抬起頭對連于說：“我看這個草微堂不錯。”連于也說道：“這種情況以前也有過，但是只有他們庫存緊張時方才從我們這里置辦的。說到草微堂，我倒是了解一些，老板名叫季山清，為人也不錯。雖說草微堂也沒開多久，但現在也是做得風風火火的了。他也從我這里進過幾次貨，價格談得也公道。我看這家不錯。”葉子林忙說道：“好，既然你們都看好他，那么我明天便找他商量一下，等事情談妥了，就簽字畫押，把這件事定下來。”末了，葉子林不忘加一句，“說不定以后還會有其他藥鋪從我們這里進貨呢。”肖伯興奮的說：“這下我們就不需要再為有積貨而發愁了。”那晚，一起又商量了一些細節，差不多已談好了一切方休。這是連于第一次將至善坊交給外人打理，難免有些謹慎。

　　夜里，連于沒有心情睡覺，便在小院里游走著。如此靜的星空，似乎已闊別許久，他的心慢慢牽引到另一個地方，這種不由自主讓他好奇。“連老板，怎么還不睡啊，怎么，有心事？”不知何時，肖伯出現在他的身后。連于說道：“老哥，你不是也沒睡嘛。”在一條椅子上坐了下來，有些涼，一如此時此夜般。“你是和我一樣擔心子林的計劃吧？如果辦不成的話，我們至善坊……”連于打斷他的話語，輕聲道：“子林這小子主意多，別看他年紀輕輕，可似乎倒是很有見地，雖說這個點子有一定的風險，但可行性還是比較高的。我相信至善坊在他手里，會經營的比我好很多的。”聽他這樣夸贊葉子林，肖伯便好奇了，他問道：“既然如此相信他，那還有什么可擔心的？”他無奈地回答道：“這至善坊在我手里幾十年了，我看著她一步步成長。在我眼里，她不再是一種商業，我更加注重她的形象。多少年來，我一直堅持著自己的想法，讓人們感受她內心深處的本質。她一如我另一個女兒般深深駐扎在我的心里。我有些不舍不忍心她要變成另外一個模樣，另一個我早已熟悉卻仍舊陌生的樣子。也許是把她交到另一個人手里有些舍不得；也許她雖仍在我的手里，但我卻不能阻止她的改變而有些心痛無奈。現在，我真得是難以知曉這樣的選擇是否正確了。”

　　誰都沒有想過，至善坊在一個商人眼里已不再是一間純粹的街邊店鋪，或者，他已然不是一位合格的商人了。他的內心，若是沒有雜物牽絆的話，定是更歡喜于她就這樣樸實、天真、默默無聞的存在，任何世俗的引誘都不會致使其墮落至另一片勝地。可是誰又能想到，不敢面對的現實終究來臨了。也許他現在僅僅是在想，來得太快了吧？

　　肖伯輕聲安慰道：“知道是這樣還要堅持子林的想法，是為了媚兒罷？”說到媚兒，他的心“咯噔”了一下，這是一個多么清晰地字眼，也是一個平靜的心情！他的腦海，不由自主地流露出她小時候的哭啼與歡笑，成長間的汗水與忍受。多么真實的情感，這些東西如一面平靜的河水般靜靜地流淌著，沒有大的轉彎，沒有急劇的下落，多么波瀾不驚，如此細柔輕風。他便這般安靜的欣賞著她走過的每一頁歲月，很是開心。他說道：“是啊，現在媚兒才是我的一切啊！”他似乎還想說一些，但終究停下了，因為那些都是不好的話語，雖一切都是真的，但他仍舊沒有說出口，害怕一經他的提醒，一切都會來得快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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