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故鄉的距離散文

2020-08-02 散文

　　很長時間沒有給老家的爺爺通電話，故鄉的影子在腦海里已成依稀。

　　直到前天晚上，我收到了爺爺發來的信息。信息很短，七份干渴的溫暖。“你好嗎？好好學習。”看完短信，心里酸酸的，已經有多久沒有聯系了。喉嚨里感到一絲哽咽，心中隱含的相思一如潮襲。在故鄉那頭的牽掛，踄水跋山，經歷多少掙扎，才能爬上這小小的銀屏，兩顆心的溫暖：第一次，不識字的爺爺給我發來了信息。

　　年輕的我們永遠無法體會父母對我們的牽掛，永遠無法體會作為子女我們帶給親人的那種歸屬感。正如此心安處是吾鄉，父母把最深的眷念匯集在了這里，我們沒有體悟，卻感動了看故事的人。誰忍心讓那愛的連線變成了冰一壺，在不安的深夜，嘴上還反復念記的我們的名字。他們是誰？父母，爺爺，不曾走遠的遠行人。

　　你忘記了他們，他們卻始終掛記著你；你把心中的怒火撒給他們，他們卻想盡千方百計安撫你。盡管在那么多個不眠的深夜，他們也曾黯然流淚，也不愿讓你聽見他們的哭泣，他們的眼淚只流給自己，卻把那疲倦的.微笑給了你。

　　沉寂的新月，暈冷了天空。誰的聲音宛如秋子之歌，響徹天地。

　　小小的銀屏，短短的七個字。太久的分離。

　　如今，爺爺已經上了年紀。再沒有青年時的年輕力壯了，有的只是垂老的年華和無言的冷寂。我們長大了，但他老了。很能想像得到，一個人經歷了世間的滄桑，平靜風雨，最后在孤寂中走過燦爛的一生。我們真的無法為他們做些什么？還是活在自己的小天地里淡漠了人心。

　　在那些個天冷的日子里，能給他們一種聯系，讓他們覺得還有人在關心著，自己不孤單。有時候只是一句訊息，溫暖了兩個世界。有時候，他會很想你，明明無法克制思念，卻又害怕與你通話時你正在上課，打擾了你的學習。因為你的一句噓寒問暖，他開心了好久，從你的語氣中感覺到你的健康活力。只要你能好，他就開心。

　　爺爺，遠在他鄉的爺爺。我傷感于你漸漸花白的鬢角，再難與你談心促膝。車站口悲傷的眼淚，你留給了我走后空寂的月臺。還記得汽車啟動的那一剎那，在我眼眶里不忍流下的淚水，那樣的放肆，傾聚了多少的不舍與悲悽。

　　我最害怕聽你的叮呤，不愿在此之后又是分離。在那風景依舊的故鄉，有一位可愛的人。爺爺，那個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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