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落秋飲剩的愁抒情散文

2024-09-20 散文

　　梧桐更兼細雨，到黃昏后點點滴滴，這次第，怎一個愁字了得？

　　——題記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是啊！愁，不就是秋天的心嗎？不知道什么時候，初二年級的我也變得多愁善感，好似秋天的絲雨，深沉憂郁。

　　<一>

　　一滴冷淚打亂了滿江清雅，我輕輕合上書，思緒的婉轉弦音余音繚繞。

　　倚在窗框邊，緘默不語，讓自己回到那個愁情纏綿的故事中去，回到那個青瓦，飛花，冷月的情愫中去。

　　“一杯凈土掩風流”，流沙從她的指尖緩緩逝去，埋葬了凋零的怨花。曾幾何時，花兒自認有亙古不變的璀璨，然而如今卻是凄慘的殉葬；曾幾何時，她清香纏繞，仍是閬苑仙葩，然而此時卻也徘徊在香消玉殞的邊緣。

　　那時，我已領悟花的無奈，她的落寞，不語，只是低下頭，肆意的淚滑過臉頰，滴落……

　　“花謝花飛灑滿天，紅消香斷奈誰憐？”心間彌留的是低沉的悼念，卻不知是為了凋花的完結，還是衰落的紅顏。最初只不過是荷著花鋤，伴著冷月葬花魂，而今花祭竟讓她自怨自艾。或許她本身就是不同于其他人水的情懷，抑或是感到自己命運的多舛同飄零的花竟是驚人的相似，殊途同歸，最終仍是紅顏逝去香魂散。但她卻不知，花有選擇綻放的方式，卻沒有靜待死亡的權利，而她也是如此這般。

　　那時，我已明白花的終了，她的哀怨，無言，只是揚起臉，風拂過臉頰，風干了晶瑩的淚珠……

　　安撫紛亂的心，想著她的雙眸，似寒星，似銀珠；念著她的笑顏，如花蕾，如清潭。就這樣想著念著，只因那時她的冷月葬花魂，我就早已淚流滿面了。

　　花自飄零水自流，素花又開，朱顏未衰，正忘懷，她卻不在。

　　花已調。

　　淚已凝。

　　人卻不在。

　　凝眉處，從今又添一段新愁。

　　<二>

　　夜色未央，兜轉于翩躚之中的我，被濃濃秋意包裹著，尋不到方向。

　　升入初中，成績大不如從前，黑夜中，我總是小心地舔舐著內心的傷口，一次又一次地安慰自己，這只是意外。意外多了，便漸漸沖破了我的內心底線，我便知道，這只不過是我自己在自欺欺人罷了。于是我開始懷疑，開始躲避，讓自己隱藏在夢里，躲進硬硬的痂里。

　　在我的前方是一扇沉重的青春之門，它像一張大幕將我籠罩在無盡的夜色之中。那，我的光明在何處？我苦苦尋覓，為何沒有它的蹤跡？黑暗太濃太濃，它何時會褪去？

　　少年怎么會不識愁滋味，只因太愁了。眼睛茫然地看秋日凌亂飄落的葉，耳旁是秋風颯颯，我心中的愁云何時吹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