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回故里寒冬時抒情散文

2024-10-15 散文

　　歲月匆匆，流過的日子如沙般地從手指間滑落，握在手心的，只是讓生命的長河多了幾份深深淺淺的記憶而已！

　　習慣了季節的綠，習慣了繁華時候的心情，當突然面對這個季節皚皚的白雪的時候，心里總是便有一些空曠落寞，我想用自己的文字，連同自己的心跳，將這白茫茫的雪地染綠，然而，無數次揮舞手中的筆墨，無數次走過雪地，總不能不能將這冬天的顏色染綠，或許，這就是人們心里存在的一份渴望吧！

　　這一場雪到來，比人們心里想想的要早一些，因為隨著地球的變暖我們曾經歷過無雪的冬季，可是事實上，今年冬天的雪早早來了，行走在寒意中的冬天，似乎要把上一個季節里所有的一切都冰封在這皚皚的白雪下面。早晨，霧蒙蒙的，極目眺望，穿過厚厚的霧靄，天穹有些沉實，只是當風吹日來，云彩散開，便顯得有幾絲空洞，片片云彩宛如是老人破碎的記憶，久久的不能從眼前撥開！模糊，隱現！

　　經過冬天，太多的字樣與冷、寒有關，可是在這個季節，我們一樣能真心體會到人間一份問候，一份惦記的溫暖！

　　昨天，入睡，我跟著夢的腳步，再一次走進生我養我的家園。

　　這是我童年的搖籃，坐落在村子的中央，院子還是那個院子，只是往日花開的樹木變成光禿禿的在寒風里搖曳，和我年紀相仿的那棵楊樹依然挺立在院子東南面的角落里，那時我看著父親將這棵樹栽起的，一邊澆水一邊掩土，嘴里還不停地鼓搗著，說這棵樹長大之后，我們也長大了，到時候賣掉供我們上大學，給我們娶媳婦等等，如此給予了許多期待，只是我們一個個長大成人離開這個院子時，唯有這棵楊樹時時刻刻在堅守著一份對這個院子多年不變的情懷，讓我們有著無限的敬意！

　　人生是一次旅行，無論走到哪里，那一個階段，那一個驛站，我們在回憶起這曾經的一切，心里免不了會有幾分眷念。我家的老院子不大，從前長滿了各色各種樹木，由于，實行了聯產承包責任制，父親就砍掉院子里的許多樹木，于是，院子就變成了現在的樣子，可在我的記憶里，每年冬天來臨，父親總會將院子壓得平平的，供我們玩耍，尤其是秋天葉落的時候父親早早起來一遍又一遍的掃葉子，院子里的土一層層地被掃去，有時候，看到父親的憂郁，我會明白父親的心情，他不想因為在這年復一年的掃除中趕走自己年輪！

　　這一次在夢里與許久未見的院落相遇，我便想起院子里父親，父親沒有教我讀過一個字，可我的知識卻一次次在父親的行為里得到，如今這干凈院落一去多少年，再回頭才發現眼前的院子，裹著厚厚的積雪，積雪下面掩蓋著一層層厚厚的落葉，院子枯萎的被寒風刮的十分凌亂！

　　望著這個場景，心里不覺一陣酸楚，我真想疾步走進院子，將積雪與殘留在積雪下面的葉子馬上除掉，然而，就在我心里漸漸要蒙受這個念頭的瞬間，耳旁突然有一聲門響的聲音，接著眼前一個瘦弱的老人，正鈴著一把掃住從門里走出來！

　　那不是我的父親嗎？還是老樣子？我突然有些興奮！

　　說道父親，那時因為我好久沒有親見我的父親，用母親的話，我的父親是出遠門啦！于是，按捺不住這份急切的心情，再一次打開了我關于父親的記憶，我真想大聲喊，卻怎么也喊不出聲音來，奮力去追，而眼前卻越來越黑，直到自己的腳碰到一個黑糊糊的東西上，發出疼痛，我才恍然覺醒，方才知道，剛才像是做了一個夢！

　　夢，對于我們人們來說，總是一份精神上的安慰，自從去年父親離我而去之后，我知道，對于父親的文字也只是永遠的懷念啦！

　　歲月如水流，轉眼間又是一年最寒冷的日子，安享在九泉之下的父親有我們親人的惦念，也許不會感到這冬天的寒冷吧？

　　窗外靜悄悄的，黑壓壓的，只有寒意在星光里穿梭，此刻就連隔壁屋子里兒子酣睡的聲音都聽的那么真切！

　　夢似夢，情似情，人間這一段父子之情，怎能被這寒意凝固呢？

　　父親走啦，在獨自一人的時候，我在想，一個人要是能一輩子守候在親人的身邊，那該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呀！

　　從這夢里驚醒，我再也沒有睡著，腦海浮想聯翩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