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墟上的竹葉花散文

2024-08-24 散文

　　一朵一朵的竹葉花，擠在高樓旁邊的廢墟上，競相開放。乍一看，有如千只萬只藍(lán)色的蝴蝶在翩翩飛舞，美麗而驚艷。

　　這是通往集貿(mào)市場的一條尋常小巷。近段時間路過這一角落時，我的眼前都不禁一亮，心也隨之喜悅起來。從來都以為這旮旯邊角、斷磚殘瓦的地方只是雜草從生，垃圾滿地，卻不曾想在這個秋天的盡頭，竟會開出這樣一片驚艷的藍(lán)色小花來。

　　以往多是思維定勢吧。美麗、鮮艷的花朵總以為只在陽光明媚的春夏開放，而秋天除了想起那傲立枝頭有著一身金黃色彩的菊花，對于這如“藍(lán)色妖姬”般凄艷的竹葉花根本就沒有想起過。

　　小的時候，其實這種藍(lán)色小花見得并不少。在村前的竹林中，在空曠的田野里，在溪邊的雜草堆，幾乎都有看見過竹葉花的身影。那獨特的顏色，蝶兒展翅般的形態(tài)著實惹人憐愛，只是因為開放的地方多為難登大雅之堂的邊邊角角，因而并不曾深深記得這種花的美麗。

　　而今，在城市的公園，小區(qū)的廣場，條條水泥街道的兩邊，又或是商品住宅樓的窗臺和那城里人家的庭院，人工培育栽種的各色花兒并不少。而且現(xiàn)代化的栽培技術(shù)也早已改變了很多花草的生長習(xí)性，春天開放的花朵未必只在春天開放，蕭瑟的秋天也不單單只有菊花的身影。

　　此刻，在公園，一排排的桂花樹木依然在散發(fā)著桂花的清香；之前從未曾見識過的黃山欒樹也在這片陌生的土地上張開了一簇簇如葉子形狀的彩色花朵；那不知從哪里引進(jìn)的劍麻，葉子中央也伸出了一串串高雅如玉的純美花束。而秋之靈魂，那金黃燦爛的朵朵小菊花更是在公園的入口處被人工擺出了許多漂亮的造型。放眼望去，陽光之下人工栽種的花草樹木呈現(xiàn)著一派盎然的生機(jī)。

　　白馬道上，怒放了一個季節(jié)的紫薇花也還依然在星星點點的向路人展示著它的美麗；窗臺上，一盆盆的夜來香，一株株的鳳仙花，同樣開得如火如荼；鄰家小院里，紅紅的玫瑰花，淡黃的絲瓜花，紫紅的扁豆花，花花還是那樣迷人。

　　這世界，不論哪一種花草，不論哪一款花色，鮮艷的花朵總是讓人無比迷戀。而相比這人工栽種的各種花草，開在廢墟之上的竹葉花更讓我感到新奇與驚喜，因為它們的生命力是那樣的頑強(qiáng)、旺盛，一如我們桀驁不馴的人生。

　　■ 給新衣補(bǔ)個“妝”

　　我家先生辦事一向馬虎，女兒有時亦是。

　　這不，前段時間，女兒抱怨自己衣褲太少，換季的時候根本沒有衣服褲子穿。先生一聽，興致高漲，立馬帶女兒去了一家也算小有名氣的專賣店挑了一件時尚的帶花格裙邊的白色線衫和一條牛仔褲。

　　腳步剛跨入家門，先生便大聲呼喊我的名字，急切地讓女兒拿過他相中的絕色“佳品”，欲在我面前展示一番。因為與大手大腳花錢的先生相比，我算是個比較小氣之人，平時買個什么東西，太貴的我都不舍得出手。尤其是衣褲鞋襪之類，較貴的專賣店我都一般不進(jìn)，只挑那些稍為清冷偏僻的小街購買，所以質(zhì)量當(dāng)然也會稍微低檔些。

　　這次，本也是怕我不舍得出手，先生才一個人帶上女兒出去購買。果真，那花了近三百元的線衫、褲子不論款式，還是質(zhì)地看上去確實比我平時購買的衣褲要好得多。一番七嘴八舌的打趣之后，我們一家三口各就各位，女兒去完成她該完成的作業(yè)，我和先生守著我們該守的電視，衣服、褲子疊好隨手放在一邊，只待明天清洗一下，就能讓女兒穿上。

　　次日早上，女兒和平日一樣早早去了學(xué)校，沒事的我隨手又把昨晚放在床頭邊的那件線衫和牛仔褲拿出來欣賞了起來。突然，在那件線衫的花格裙邊處我看見了那本該已拆卸掉的防盜扣居然還好好地扣在衣服上，待叫過先生來一看，才知先生昨晚只顧看著女兒試衣時的高興勁，付完款后根本就忘了讓服務(wù)員把衣服上的防盜扣拆掉。大概也是看先生爽快就付了錢吧，服務(wù)員也居然興奮得只記得拆了牛仔褲上的防盜扣，而把衣服上的防盜扣忘在了腦后。

　　“趕緊拿去讓服務(wù)員拆下來。”我催促先生去那家專賣店把防盜扣拆下來。

　　“如果拿回去，人家不會懷疑你是偷的吧？發(fā)票呢，有沒有讓人家開發(fā)票？”

　　“沒有。”先生搖了搖頭，顯得有些不可思議。“不會吧，昨晚買的就會忘記了？”

　　“那就趕緊拿去拆扣呀。”看先生坐在床沿若有所思并未起身的樣子，我不禁再次催了一遍。

　　“算了，去拿老虎鉗來我自己弄。”先生不想去，我也懶得再催，平時先生就這德性，說不去任由你再怎么說也是不會去的。

　　老虎鉗是沒有，我找來家里的尖嘴鉗遞給他。十幾分鐘后，那件線衫上的防盜扣終于被咬緊牙、憋足氣的先生給辦了下來，只是在原先扣著防盜扣的地方多了一個大大的窟窿。

　　望著那個越拉越大的窟窿，先生傻了眼，問我怎么辦。平時還是比較笨拙的我不知那個時候腦瓜子怎么那么靈活，脫口就來了一句“等下拿到補(bǔ)衣服的地方貼個圖片上去就行。”

　　嘿，別說，如今的各種貼在衣物上的圖片還真是做得不錯。花了幾元錢讓裁縫師傅貼了個與線衫那個花格裙邊顏色差不多的圖片上去之后，猛一瞧，還真是什么也看不出來，那貼上去的圖片儼然衣服上本該就有的一樣。若外人來看，還真就看不出來我們已經(jīng)給那件新買的線衫補(bǔ)過一個“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