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在你我手中散文

2024-08-23 散文

一）
　　山村的清晨是寧靜的，窗子里照進第一縷陽光時，阿瑋被陽光刺得睜開了雙眼。一骨碌翻身下床，拖上帶來的拖鞋，拉開花布窗簾，推開窗，山間的清霧漫步于山間，鳥兒的歌聲從山間傳來，清脆悅耳。阿瑋高興地拔開門栓，拉開門走了出去。
　　好清涼的山風，阿瑋雙手插腰，扭動著脖子，眼睛望著遠處低矮的村房，打了一個哈欠，伸了一個懶腰。“加油"!對著大山，阿瑋愉快地喊了一句。“阿瑋，你是我們家惟一的女孩，也是我們家族里惟一的女大學生，今年大二的實習很關鍵，一定要好好學習，以后畢業才能留在省城的學校教書。”媽媽的話又在耳邊想起，阿瑋甩了甩頭，順手抓起頭發，扎了一個馬尾辮，走進屋內……
　　當阿瑋在換洗時，孩子們早已早阿瑋一小時就出發上學了，彎曲的盤山小道上，三五成群的孩子正歡笑著念著阿瑋新教的兒歌走來：樹上的葉子嘩啦啦，我和姐姐去采花。姐姐采了八角半，我采了一朵馬蓮花，花，花，馬蓮花……朗朗的兒歌聲打破了山村的寧靜，鳥兒們收起了嗓子，靜靜地傾聽著著。每當聽到兒歌聲，阿瑋就知道孩子們已經離學校很近了，得準備著上課了。
　　阿瑋教的是1～2年級的混合班，班上只有15個孩子。“大學生教小學一、二年級的孩子，是不是大材小用？為什么跑那么遠，去那么小的小學實習？”媽媽的話總會在耳邊想起。來到這兒，是源于阿瑋看過的一篇《貧困山區缺少優秀教師》的文章。在家鄉也會有這么貧困的山村，這讓阿瑋很震驚。于是，不管媽媽和同學的疑惑，阿瑋信心十足的選擇了這兒。走近這兒，走近孩子們，他們總會用眼睛直直地盯著阿瑋看。阿瑋開始覺得渾身不自在，可來到這兒兩天，她就習慣了。因為她問過她的學生，15個學生會開心地圍著阿瑋，歡快地說：“老師，你的頭發很香，我喜歡聞你頭發上的香味；老師，你真漂亮；老師的衣服好好看，老師，你懂的東西真多，以后我也要像你一樣，讀好多書……”只有在這兒，阿瑋的心是滿足的。因為她從孩子們的眼里，從孩了們的話中知道了自已有這么多讓人羨慕的東西，她覺得自已是幸福的。擁著他們，阿瑋覺得自已來這兒實習，來這兒教書是正確的選擇，這兒需要她。看著孩子們渴求知識的目光，阿瑋用心地教著，她希望她眼中的這幾個學生能走出山外，去瞧一瞧飛機、火車，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午飯時間到了，孩子們爭先恐后的去拿自已帶來的午餐盒，找到了便獨自找個地吃著。阿瑋跟老師們在一起吃，伙食很差------土豆。來這兒快一星期了，一直吃土豆和玉米。阿瑋只有在吃飯的時候才會有想家的欲望。因而每個星期她會坐車回家好好補補，也會帶些方便面過來。順便帶些發夾，練習本之類的東西獎給孩子們。看著這些新本子，孩子們的眼里會閃現亮光，黝黑、瘦黃的臉上會蕩漾起快樂的笑容。他們歡呼著，小心地收藏起阿瑋的獎品。
　　（二）
　　小軍是15個孩子里最小的一位，阿瑋特別疼愛他。這個星期，阿瑋跟小軍的媽媽說好，帶小軍回家做客。坐在回家的長途汽車上，小軍安靜地看著窗外，一路上沉默不語。下了車，阿瑋好奇地問他：“在車上，你為什么不跟老師說話？”“我在看車外，我還沒坐過車，我一直在想：‘為什么兩邊的樹都是往后面跑的呢？為什么會有這么多車“？……“哈哈，不知道可以問老師，可別不說話喲！”阿瑋背起包，拉起小軍的手，一路解釋著小軍的問題，一路向家的方向走去。
　　為了歡迎小軍的到來，阿瑋媽媽做了好多好吃的菜。小軍卻什么菜也不吃，捧著一碗白飯大口的吃著。看著他狼吞虎咽的樣子，媽媽拉了拉阿瑋的衣服試意她出來一下。
　　 “媽，什么事？”“你說那兒條件那么差是不是真的？我看這孩子還挺挑食，我做了這么多菜，他都不喜歡吃，就在那邊吃白飯呀！”
　　 “是嗎？我還沒注意呢？要不，我去問一下？”阿瑋用征求的眼神望著媽媽，媽媽點了點頭。
　　阿瑋坐到小軍身邊，輕聲問：“小軍，你為什么不吃菜呀？是不是這些菜你都不喜歡吃？”
　　 “老師，有飯吃還得吃菜嗎？我們家要到過年才能吃上白米飯呢！”阿瑋一下語塞，默默地起身。回頭，看見媽媽在邊上抹著眼淚。回去的時候，阿瑋媽媽買了好多零食給小軍，可小軍死活都不要。直到最后，才開口說：“老師，我能帶一碗白米飯回家嗎？我想帶一碗米飯給我媽媽，我媽媽好久沒吃上米飯了。”小軍說完，大家背身擦著眼淚，一切都那么安靜。
　　回到學校，阿瑋總在為每天上學的學生來了幾個而煩惱。山村的家長重男輕女的觀念很重，即使現在上學不用花錢，他們也掏不起買課本的錢，讀書的還是男孩多，女孩少。男孩念到小學畢業，認識了幾個字，大多數也就不再念了。這讓阿瑋很受傷，自已的希望是想讓他們考上大學，走出山外，可僅憑著自已的力量，好難!
　　（三）
　　 “老師，你別走”
　　 “老師，你還會來嗎？”
　　 “老師，我不想你走，你還會來看我們嗎？”……
　　 “會的，老師會來看你們的，你們得好好學習。老師會寄書本，文具給你們的……”撫摸著孩子們的頭發，一個個擁抱過去，阿瑋的心都快碎了。短短的三個月的相處，阿瑋跟孩子們結下了深厚的師生情。忍著淚，狠心地甩頭離開，撇下身后一片哭喊聲，一直走，走到遠處回頭只能看到身后的一小塊人影，阿瑋才放聲痛哭起來。這些孩子需要她，可她卻給不了他們的未來，原本信心滿滿地來到這兒，希望自已能帶給他們美好的希望和未來，而今才意識到這樣的希望好難。
　　畢業后阿瑋沒有選擇當老師，看著孩子的眼神時，會讓她想起實習的山村小學的孩子，她害怕那種心靈的愧疚。阿瑋每月都會寄些書本給她實習的那所學校，每年會向希望小學捐些錢，物。但她從不捐給民政，紅十字會，她會捐給她知道的學校，會親自送過去，會去看看她喜歡的孩子們。
　　阿瑋也希望能有更多的人去親自看看那些貧困山區的孩子，送去自己的愛，自己的希望。只要努力，希望會在你、我的手中實現，信心會在你、我的心中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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