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的抒情散文

2024-07-21 散文

　　年輕的時候愛做夢。

　　小時候，也不知道做了多少荒唐的夢。夢見自己會飛，老人說，這是長高的跡象。因此，特別喜歡晚上，一到夜幕降臨就興奮地睡不著。害怕睡著了，記不得夢中的場景，又盼望入睡，想象自己是個俠客，見義勇為，拔刀相助。

　　隨著年齡越來越大，那些夢有多久再也沒有進來過？回家的時候，堂妹羞赧地跟我說，她的夢想。她夢想有一所房子，里面裝滿自己喜愛的物品，住著自己喜愛的人。立在水中央，彩虹般的炫麗。

　　聽到這個夢的時候，我笑了。是啊，當自己年幼的時候，也做過如此荒唐的夢。想要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生活，永不分開。家人，故鄉(xiāng)亦是如此。

　　可是，后來呢？還不是遠離家鄉(xiāng)，遠離家人。年輕時常懷揣一顆做夢的心。在現(xiàn)實生活中得不到的，在夢中都可以滿足。夢想自己叱咤風云，指點江山。現(xiàn)在想來，備感荒涼。

　　鄰居小妹妹跟我講，她想成為一位仙女。會魔法。會隱身。一邊講，一邊描述，生怕我漏掉什么，然后一張臉滿是自豪，極力渴盼稱。

　　我冷不丁地冒出一句話，等你長到18歲，你就不會那么想了。現(xiàn)在覺得這句話很殘酷，生生地打破了一個女孩的夢。年輕的時候，需要夢境營造童話，當年長的時候，那些夢自然會被現(xiàn)實粉碎。在時間之蹄下，萬物都是不堪一擊。潰不成軍。那些夢，不管怎樣，最終都會落荒而逃。何必出口傷人呢？

　　對于女子，青春更是不可多得的寶藏。如何充分利用，卻是一道難題。有些人通過走捷徑，用青春去換取財富。對于這些，無可責備。一端是青春，一端是欲望利誘。天平總有偏重。

　　更多的時候，青春用來獻身學業(yè)，工作。不管怎樣，青春的籌碼和代價都過高了。很多時候，很多事都來不及去做。當失去后，又追悔莫及。也許，正是因為青春短暫，光陰不可逆轉，才會成為永恒的念想。

　　朋友說，趁著現(xiàn)在還年輕，去做你喜歡的事情。如果我還年輕，我一定會怎樣怎樣。想起畢業(yè)那會，大伙聚在一起商量著，畢業(yè)旅游的事。等到后來，拿了畢業(yè)證，大家忙于找工作，畢業(yè)旅游又泡湯了。

　　之前遇到一個女孩。特別愛玩。身上看不到時光攆痕。我以為是家境優(yōu)越的原因，后來才得知，她家境也一般，父母在北京工作，姐姐也步入社會了。

　　她父親對她說，趁機玩吧，以后有的時間去工作。別等到工作的時候，沒機會玩了。所以，她才狠命地玩。當時，我聽到這話的時候，愣了半天。

　　年輕的時候想法很多，愛做夢。日子平淡沒有什么味道。青春竟然生生地辜負了。那一連炮的想法都沒有實現(xiàn)。我有很多想做，還沒來得及做的事情。我想帶著相機獨自流浪。

　　藍天，浮云。落花，流水。晨曦，落日。村莊，炊煙。田野，樹木。辰星，明月。這一切自然的景致，仿佛一貼靈藥。能夠及時治愈內心的恐慌。平撫褶皺不安的情緒。

　　我喜歡自然的從容恬淡。從不爭搶，如此有序。

　　地圖上，有一個地方叫做墨脫。它僅僅是一個地名。從此刻起，我想讓它變成一個印記，追尋青春尾巴的印記。做夢的印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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