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去何從散文

2024-09-09 散文

　　一

　　七月流火，成群的雨水也背著行囊，蜂擁而至。

　　無數空虛的靈魂依舊游離在沒有日光的夏日，尋不到方向。

　　空氣中的浮塵緩緩流動，和著這如夢的靜。

　　一切猶如不見底的深海，至深，無光。卻又幾近反常的靜謐與安好。這樣的時光錯覺，往往讓人遺失了一些生命中重要的東西，不復追尋。一如這至今沒有定論的抉擇。進退兩難。

　　二

　　今天寫作時偶然聽見一旁的同學對前面探過頭來看我作文的同學說我在是在創作，調侃說我要成為作家。我當時不禁心頭一顫，而后自是無地自容。作家，這樣的夢想已經離我越來越遠。我經常對一些朋友提起，我只是一個筆者，而我所寫的不過是一個無聊的人在無聊的時間所寫的無聊的東西，如是而已。

　　朋友笑了，說我不夠自信。

　　我沉默了。我竟無言以對。我知道，若不是對那樣一個遙遠的夢還心存奢望，我亦不會到現在還緊握手中的筆猶如抓住夢想。

　　我一直在說迷茫，但實際上我隱約看得到自己將來的路。但人往往口是心非，心存不甘，才會惹來更多的失望。

　　七堇年說："自古路遠馬亡，殊途同歸。"既然一切終將至于無限的闃靜之中，那么為何還有那么多人相信人定勝天?我們都是一樣的人，無謂的嫉世者，我們懷有遠大而一文不值的夢想，自以為胸懷壯志便可平步青云，但現實并非童話故事，你我心知肚明，今后的路必定仍為艱難。

　　再要得寸進尺，徒然而已。

　　但是那又怎樣，是否知難而退便能明哲保身?我不得而知。只售遇難而退，終究還是違背本心。想要心甘情愿地放下手中陪伴多年的殘筆，終究不大舒心。魚與熊掌不可兼得，不可兼得。于我而言，該做的事，自然還有很多。但若是不能找到良好的方向，那么所做的一切也不過是南轅北轍。

　　這樣的選擇最后還是力不從心，沒有余地。你知道，那不是我所愿。

　　但，那不是我所愿么?

　　我知道，很多人依舊跋涉在前進的道路上，他們有著更多不為人知的艱難，而我這樣的無知，不過是為賦新詞強說愁罷了。直到最后，我不過是一個故作憂郁的小丑，在人群面前粉墨登場，過目就忘。這樣的必然，未免太過悲涼。但我又有多少路，多少看得見的前方?

　　窗外雨水又至。我卻還渾然不覺。

　　三

　　事到如今，所有結果已是命中注定。再無故事可聽。只是為何，心中仍有愿景，他們吶喊著，仿佛在告訴我，腳步莫停。

　　來年的晚風一路跟隨，終究不甘兀自離去，我又如何能心甘情愿，放下手中的殘筆?

　　竟是不能忘記。好吧。那我也唯有心甘情愿。盡心而為。哪怕最后，只能成為知不可為而為之的笑柄。

　　何苦執于何去何從。不違本心，不留悔恨，如此，自當安好。

　　希望你也是如此。

　　白華

　　壬辰年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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