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取舊時衣散文

2024-07-21 散文

　　周末回村里，很早起床。逐日而生。有清冽晨光，聽見雞鳴，和小鳥的歌聲。

　　翻出幾年前的舊衣，宛若舊相識。還合身，式樣簡單，不易被潮流更改。鏡中人恍若昨日，眉目清晰，只是少了那些顧盼神飛，流光溢彩。

　　那種顏色，惹起我對那一年的相思。一度很喜歡那種泛白的水粉。那時的夏季，常穿粉衣，在烈日下眩暈。低血壓使意識常被一陣黑暗所籠罩。無力與痛楚糾纏著的悲傷。一度很喜歡夏天的傍晚。因它清涼如水，有漫天星斗。因那莫名思念，永不止息。

　　舊香殘粉似當初，人世嘆不如。許多他人的溢美之辭已經(jīng)忘記。你平常的話語，還會記起。代表你的數(shù)字，1976。許許多多年里，極少的交談，你只有過唯一的一句評論，“你是一個嬌柔的女孩。你的生活里似乎缺少了一點什么。”

　　那屈指可數(shù)的幾次相遇。一次剛下車，和許多人一起在餐廳里，還處在暈車的不適里未恢復(fù)過來。穿咖啡色的帽衫，牛仔褲……第二天和同伴統(tǒng)一著裝，白T恤。兩年之后又一次去那里參加會，在電梯里與你狹路相逢。那時處于黯淡心緒里，黑衣，頹廢牛仔褲……

　　都是與“嬌柔”聯(lián)系不起來的色調(diào)。

　　安妮寶貝說，男人有天生的脆弱和純真，女人會在生活中，慢慢變得堅實強硬耐用。

　　現(xiàn)在穿灰。在重見水粉的這一刻，默然溫柔。

　　曾經(jīng)無所不在的自戀，自憐。所以憐惜整個世界。如同月華如水，所有的一切都籠罩著那種感傷的清輝。

　　現(xiàn)在我心似鐵……所以不愿見到故人。也許你并不會留心。可是我會介意，掛懷。呼——也許是我太留戀青春，想讓你和我的記憶一起留在昨日，永不出現(xiàn)，永不再來。

　　指中沙

　　有時候我會想起你。象這樣走在街上的時候。終于明白這是我的一種擁有。我正以一種方式擁有著你的關(guān)注。現(xiàn)在，此時此刻。

　　也曾擁有過不同的目光。來自于不同的人。不曾區(qū)分。現(xiàn)在我知道擁有的意義——就是現(xiàn)在，常和你聯(lián)絡(luò)的那個人。如果不符合，就是虛無。所有的記憶和過去都已經(jīng)不再是擁有，是虛無。

　　你是我的指中沙。不曾去握住，是你停留在我的手中。

　　甚至不知道，是什么使你選擇了這樣的一種停留。我不知道你需要什么，都想得到什么，也不想做類似的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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