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拾經典散文

2024-11-01 散文

　　你在偶拾的故事里離開了我，回歸梨花帶雨時節。留我迷途在破舊的詩頁間，任那雙幽怨的眼晴陪我度過最末的深宵。

　　——題記。

　　當黎明的第一縷陽光，拂現。我俏立在通往地獄的渡口，卻觸摸不到救贖的光明。那些尾隨我的幽靈，鍥而不舍。使我只能被迫呆在孤籠里，時時忍受寂寞的煎熬。當你跋涉千山萬水，吮吸每一朵彤云落下的淚水，滿身沾染了塵世清愁。我的心宛如一枚被投擲到天涯的孤舟，轉來轉去，尋不著可供停歇的彼岸。那些游蕩在深夜里的吶喊都迂回一朵過往的浪花中，休魂。在過往的的浪花中，我只是被你遺忘的那一朵。帶著前世遺憾，漂泊今生斷腸。只為了一眼萬年的邂逅，圓一個前緣今生的宿命之約。

　　在愛的世界里，我從來沒有辜負誰。愛我，以及不愛我的人都在一場風花雪月的情事里，迷途。我對你的愛，宛若深埋千年的香醇，苦澀而甘美。待來年春季，你啟封時，是否會嗅到一半苦澀，一半甜美？若你在流血的詩歌中漂泊久了，暫且翹首靜待波濤之中的孤帆與之相依。若你在枯瘦的月明中失明久了，就請輕輕敲打木魚的心經，無論你準備魂歸何處，都請給我一個沉寂的音符，讓我瞑目于宿命的琴弦上，側耳傾聽你靈魂的耳語。

　　陽光為相愛的情侶播撒曖曖的碧蔭，可供我們靜靜翻閱泛黃的舊照片。那些混沌的記憶，伴著潮起潮落的簫聲，浸泡了一眼萬年的癡心不悔。當一個心疼一個人時，他的眼晴下著雨，心卻為她撐著一把晴傘。你總說，相愛的人兒無論相隔多遠，心與心會相擁成脈脈。你在過往的屋檐下，把浸泡了相思的紅豆，拿出來晾曬，卻怎么也尋不回初遇的溫馨與初戀的純美。

　　凄涼的寒風吹散了閑置的愁愫，我已經與你錯過許多月色。無論你在陽光下漫步，還是在細雨中吟唱，我都會在未知的旅途上與你擦肩。你憂悒的眼神弄傷了我未曾治愈的傷口，我的鮮血染暈了那本破舊的詩集。我對你的愛就在詩句里，就藏被你遺忘的歲月里，伴著妖嬈的月色，醉態朦朧，酣然入睡。

　　你在靈魂的鏡面，偶拾一朵帶雨的梨花，追逐一場風花雪月的浪漫。我是滴柔情的雨，偶爾飄落你窗前，只為了一眼萬年的緘默。無論你的世界是光明的，還是黑暗的，我都會沿途為你播撒陽光與雨露。我小心翼翼地扶起姍姍遠走的背影，它在經年的風雨中搖擺，也許某天它會萎縮成一顆珍珠，作為與世界臨別的獻禮，被你溫柔的眼神托起，放飛到枯瘦的黑夜里，永遠封存。

　　相親時，我的心就在你的心上。你在光明的世界里等候我為你燃放長生燈，照耀你暗淡的詩句，親撫你陰郁的靈魂。相別后，你在細雨紛飛的暮色中悄然而去，遍地澄明的鏡面都傾戀你未曾寫完的情句。而我獨坐月明，隔著殘憶的夜色抱守黎明。此情此景，沿著緘默的腳步，越走越遠。風輕水靜的月影，越過彼岸的月明，把你即將消失的身影一覽無遺。倘若我的今生，只能擱著一個輪回中的你，我寧愿一生一世守著殘缺的月明，為你裝飾夢中的明鏡。

　　今生的情已久，愛已深。久得我想把光陰的明眸放大，這樣我是否就能夠清晰地望見你守望的姿態，在繁華如煙的亂世不悲不喜地等我靠攏。如果我的愛已經灼痛了你火熱的激情，請不要急著躲避。我愿意退居你的世界之外，守著一顆薄涼的心，一輩子。若下輩子，你愿意接受我對你的依戀，我們可以再續緣，一起默然相愛，寂靜歡喜。若下輩子，還是不能與你好好相遇，我愿意斬斷來生緣，與你再也不見。

　　除了你，還有誰能將我傷得最深，最真。為何你總是喜歡沉睡在我的傷口中提醒我不斷緬懷過往，沉浸在悲傷的情事里，揮霍早逝的青春。我并不想活在過往的傷口中，看著它為愛斷流血，愈合，再流血，再愈合。我想逃離過往，躲進一個的人深宵，偶拾一頁你散落的詩稿，續寫殘憶的斷章。你說，我注定陶醉在自己編織的故事里，被一種不存在的現實所迷惑，看不清現實與夢想的差距。你說，我對你的愛只是自己一廂情愿制造出來的泡影，根本經不起現實的破碎。你說，我有一種自戀情結，你只是我戀戀不忘的一個影子，從未真實的存在。你說的這一切，我都懂。只是為何，你要繼續制造這些幻影給我，讓我拉著不放？若你抱著一顆憔悴的心悄然遠去，我必然會在被歲月遺忘的深夜里，偶拾失去的光明，重歸云淡風輕的旅途，與你后會無期。或許，你不愿意付出你的真心，拖著一顆蒼老的芳心，任她停歇在你生命的琴弦上，為你彈奏最末的音符。至少，你可以給予她少得可憐的溫柔，給予她一句溫情的安慰。抓緊她攀爬的靈魂，讓她回歸初遇的最美。如此，哪怕情歸塵土，至少彼此可以了結一段情緣，善始善終。

　　每一次遇見，都是生命中最初，也是最末的存在。我們只有這一輩子，可供揮霍的因果除了相遇，便是離別。只是這一生，相遇是緣，相守是份。哪怕那個人與你有緣無份，或是說有緣無果，為了更好的遇見。我們也要保持一顆慈悲的心，善待生命中所有的因果，塵緣。若轉身后，還有緣再見，其中經歷的快樂與悲傷，都會在自己一念之間，顯現。

　　若是每一個人都能心懷善意，那么這個世界就稍微不那么清冷，至少還余有一縷溫暖。可惜能透的人不多，愿意惜緣的人也不多，愿意保持一顆平常心的人也不多。有的人一生執著一人，哪怕愛錯了，也絕不言悔。有的人一生愛人無數，愿意在愛的吶喊中溘然長逝，也不愿意守著不再華麗的愛，相濡以沫。有的人平平淡淡，宛若一枚即將凋零的葉子，不知飛到何處，才能找到靈魂的宿主。有的人獨自買醉，只是為了在滄桑的流年里蹉跎半生。有的人只想早點赴死，希冀能寄情來生。不管哪種愛，其實都寄身在我們靈魂深處，與我們的今生緊密相連，不可生離。

　　你若要愛人，先要學會承受失去愛的痛苦。因為對愛的渴望會焚燒你的熱情，會把你對愛情當中至純至美的期盼，弄得面目可憎，不堪回顧。愛情，不是犧牲，妥協或是奉獻，而是毫無保留的付出，不求回報。愛不必那么重，不必那么深。若愛，請深愛，不愛請放手。愛就是如此簡單明了。愛就是一種感覺，我愛了你，說明我在漫長的人生中，選擇了你作為了精神上的支柱，選擇了你所能承載的溫暖，愿意與你一起牽手漫漫人生路。

　　今生的月色已在我的詩句中，殘缺。你卻依舊不知所蹤，我想在靈魂的鏡面梳理你滄桑的容顏。某一天，你也會如一朵荷花般，隨著飄搖的波紋變舊，長出歲月的白發。某一天，你會從流浪的山谷出走，圍著月下的爐火，捧著一本破舊的詩集，昏昏欲睡。我對你的愛，就在過往的風聲里，伴著你那雙幽怨的眼晴，休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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