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前的散文

2020-08-05 散文

　　不曾忘卻，與您相識在深秋。初到一個陌生的環境，面對諸多陌生的面孔，膽怯的心為之顫動。您步履輕盈地走進教室，那和藹的微笑像和煦的春風，無形地沁入我的心田，我的一顆“惴惴不安”的情緒安靜下來。

　　您年輕富有朝氣，舉手投足之中泛著蓬勃活力。鏗鏘有力的標準的普通話，深邃敏捷的思維，帶有啟發式的提問，不容懷疑的回答，對我印象尤深的是您烏黑的長發，衣袂飄飄心無旁騖。有的時候您體現出超乎年齡的沉默寡言，全然不像美少女老師固有的天真。老師，您究竟是怎樣的人呢？

　　初秋的夜晚，閃閃的星星眨著迷蒙的睡眼。偶然間閑散中路過您家的大樓，您的房間的燈光依舊亮著，您疲憊地伏在窗前的書桌旁，您的頭發又黑又亮，絲緞一樣，在夜晚涼爽的風中輕輕飄蕩。颯颯西風無情地劃過您的'臉頰，您默默地工作著，時而微笑，時而凝眸，一張張、一本本作業書卷從您的手中劃過。初次看到這樣的情景，沒有深刻的體會，然而多次不是偶爾的偶爾之間，每當深夜經過您家的窗前，不僅總要抬頭看看，永遠亮著的小臺燈，永遠不知道疲憊的臉。

　　秋去冬來，佇立于您的窗前，看不到您慈祥友善的面頰，明亮的燈光透過美麗的窗花，發散眨著金光，朦朧中看到您頎長的身影緩緩地移動。我知道您一定是為今天一道數學題的窘迫所困擾，學海無涯的歲月不單單只對我們而言，我們的成績，您的驕傲，無不凝結著您的苦澀的心血。老師，您可知道夜已經很深了嗎？

　　冬去春來，您的窗前多了幾盆淡淡的小花，隔著空氣，我嗅到了漂浮著的花的粒子，滑滑的，柔柔的。今夜的星光燦爛，但屋里的燈光依舊是風景的主角。“你總是在這里偷望啊！”突然您來到窗前對我輕聲地說。您笑了，我也笑了，笑聲中飽含著對我們成長的肯定，笑聲中包含著我們對您無限的感激。我從心底里說，老師，你知道夜已經很深了嗎？

　　春去夏來，悶熱的溫度晝夜幾乎無差別，時間似乎停滯，空氣死水一般。然而，窗前卻是另一道情景。白色的睡裙襯托出您的嫵媚，白質微紅的秀臉透出您的睿智。燈光映射在您總是微笑的臉上，我想，您一定是為今天我們班考試成績而高興，您總是說，偶爾的失敗并不可怕，沒志氣才是最不可饒恕的。您帶領我們向前沖，走過荊棘叢，踏遍碎石林，來到了桃花島。您讓我們知曉了一分耕耘一分收獲的道理，而您卻付出了很多很多。老師，你知道現在夜已經很深了嗎？

　　女孩子的心連著心，有人說美女沒有事業上的追求，美女喜歡流連于商場購物，美女擅長于花前月下，美女熱衷于被人關注，美女可以靠著“美”的資本輕松地“美”過一生，而您似乎是另類。很多時候，我不想踏進您的窗前，我是不愿見到重疊得精致細密的試卷掩蓋了您溫柔的雙眸，我是不愿見到筆筒里插的滿滿當當卻幾乎都要快用完的紅筆，我是不愿看到您活潑的性格變得沉默，我是更不愿看到您白質的玉面上平添歲月的痕跡。

　　又是一年秋天到，我們又來到了一個新的起點，對您來說或許是萬里長征中的一站。您讓我們知道了路永遠在自己的腳下，心若在，夢就在，夢想會在不遠的前方等著我們。“只有經歷過地獄般磨練，才能煉出創造天堂的力量”，這句話對來說也許是最好的生活詮釋，您讓我們都懂得了美麗永恒的道理，不做一現的曇花，不做瞬間消失的流星，要做就做和氏璧，我想您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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