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你對不起散文

2024-08-20 散文

　　當校園墻角的干枯藤蔓上又爬滿了碧綠的爬山虎，夏天連接了下一個夏天，你，怎樣？原來那間寬敞的教室里，有比我們更年輕的學生將它填滿，演繹著不一樣的成長和別離。你是否還惦記著那句埋藏在心間，掛在嘴邊，卻不愿被我說出的“對不起”。

　　那年夏天盛開的花兒被陽光涂上了一層暖暖的顏色，開在草坪上，開在你的嘴角，記憶那么真實，現實卻很遙遠。也許沒有那一念之間，現在，你還在我身邊。

　　沒有了以前歡樂的嬉鬧，考前的最后一個星期，教室里都彌漫著一種奇怪的氣氛，時間仿佛都是靜止的，大家都在為了這場考試奮力復習，唯獨個別人，而我就是那個個別中的特別。就連考試前天都懶得抱一下“佛腳”。于是，考試那天，我感覺上帝給我開了一個天大的玩笑，考場里，其他人都在奮筆勤書，而我卻一臉茫然的盯著白花花的試卷。我偏了偏頭，看見身后的你正鎮定自若的答著題，下筆暢通無阻，我更是著急了，一邊后悔自己沒有復習，一邊想著要是能開卷考就好了。

　　開卷考？抄書？一個念頭閃過我的腦中，抄書？不行不行，被發現了怎么辦，可是，我抬腕看了看時間，分針不知何時已經轉了一圈，我心一橫，管不了這么多了，四下看了看，大家都在寫，監考老師也在發呆，悄悄把手伸進了抽屜，碰到書后，低下頭，翻開書迅速地看了一眼，記下答案，關上書，寫下答案，動作一氣呵成，快到我自己都不敢相信我是一個從來都不作弊的學生。正要把書放回去，監考老師抬起了頭，很不巧，他的目光投向了這里，很不巧，他看到了我，我把書隨手往后一扔，“啪”，輸掉在了你的腳下，你微微抬頭看了我一眼，由于心虛，我假裝沒看見，低頭答題，你彎下腰，撿起書，不巧，老師走到了你的面前，不容你解釋，坐實了你“作弊”的罪名。而我后來才知道你最后以零分處理，我發誓這不是我想要的結果。考完試，你獨自站在辦公室門口，里面老師正對著你媽媽大聲訓斥，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我跑到你面前，執起你的手，想要開口向你解釋，你卻面無表情地把我的手甩開，眼神也更暗淡了，你垂下睫，說道：“沒必要。”我以為這件事會就此過去，可我不知道，有一種平靜，叫死水微瀾。

　　畢業后，我就沒有再見到你，仿佛人間蒸發，沒了音訊，街邊的公共電話亭，聽見你絕望而沙啞的聲音，我才知道什么叫后悔，只是簡單的五個字，卻讓我，“我看錯你了。”是啊，看錯我了，這是看得多么透才能說出如此決絕的話，我沉默了很久，想說聲“對不起”，卻沒有將它說出的勇氣，只到電話那邊不再傳來你的聲音，“嘟，嘟，嘟……”放下電話，我在黑暗中輕輕哭泣。你走了，不會再回來了。

　　也許有一天，我們做著同樣的夢，但夢里的主角都換了。

　　也許有一天，我們做著同樣的事，但我們的心情不一樣了。

　　也許我們都思念著彼此，只是早已分道揚鑣，奔走天涯。

　　也許……

　　就如那句話：“淚會風干，傷會結痂，路很長，不要怕，我們終將

　　獨自長大”

　　還是要說那兩個字的吧：“再見。”

　　可是我還欠你一句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