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自由的路上我們走的有多遠散文隨筆

2024-08-27 散文

　　“除了工作，你還會做什么?”

　　七點半的拉薩，霧氣氤氳，溫度還在冰涼里徘徊，近在身旁的山巔，枯草之上覆蓋著雪花。潺潺流水，在這里蜿蜒成了一種淡定，這樣的姿勢，把拉薩河的純凈，印在了藍天白云之間。

　　“是呀，除了工作，我還會做什么，能做什么，想做什么?”

　　是不是也是一個低級趣味的人，守在誰的身旁，也終留不住眷眷相依的平淡吧。

　　清茶煮水，侍弄花草，在艷陽里捧著書香，寂寞在午后的陰涼里，可曾值了!

　　聽聽歌，寫寫字，讀讀文，然后尋個安靜的角落，一杯咖啡便可以把心靈沉寂。

　　不好不壞的時光，穿上舒適的長裙，戴著那深藍的草帽，跨上背包，穿梭在人海里，隨著轉經人潮經歷幾個輪回，可好?

　　給三五小友去個電話，知道誰因為寶貝的名字和老公生悶氣，知道誰家新書才看幾頁，知道誰在選擇心儀的房子，想要給自己一個家。

　　給在田間勞作的阿爸問問今年的收成，問問阿媽最近身體咋樣。每一次，心底的孤寂都在這樣的喧囂和溫暖中，一點點變得柔軟。

　　心滿意足的酣睡一場，醒來斜陽剛好。

　　偶爾抄起籃子，游走在菜市場，挑選中意的綠菜，新鮮的味道，綠油油的葉或苗，在水池中飛揚。不一會，菜香四溢，惹得睡著的小伙伴也走出房門。吃撐了，偌大的客廳需要收拾，卷起袖管，放上一段輕松的音樂，便可以收拾。看著一屋子的美好，相信有家的味道，心滿意足溢于言表。

　　一副“紅樓十二釵”的十字繡完成了三分之一。曾經花了一年完成的某一副，送給了誰。只有惋惜，不曾后悔，那一針一線，知道以后你不會珍惜，但送給了你，便是對你的美好祝福。這一副，一定要掛在自己新家的客廳，以后家里的每一樣東西，也希望可以是自己親手參與制作，和愛人和孩子一起，家才更溫暖。

　　此刻的生活如此，除了工作還有的只有那么多。

　　心中的另一個天地，卻又是另一番光景。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日圓”的塞外，藏著多少兒女情長。“獨留青冢向黃昏”的昭君，那是怎樣的一種愛恨交織，怎樣的一種家國情懷。 “葡萄美酒夜光杯”、“不破樓蘭終不還”，牽絆著多少豪情，留下了多少英雄氣短。那天山的雪蓮花開在怎么樣的風霜雪雨中;那三千年靜默的胡楊林，一季一季的死去又醒來，經歷著怎樣的三生三世的情懷;呼倫貝爾大草原，給予那世代生存的生命以怎樣的撫慰......

　　遠方，是自由的吧?呼吸著不一樣的空氣，感受著怎樣的情懷?遠行，我們在自由的路上，走到了哪了，是靠近了還是走遠了?

　　心，所追尋的方向再哪里，步履蹣跚，卻依舊禹禹獨行。

　　是誘惑，是欲望，還只會純粹，是簡單。

　　我們總在追尋自己的腳步，自己的心，靈魂得到安頓，心靈找到港灣，才是宿命，才是最終的返璞歸真吧。

　　那一疊疊堆在山巔的皚皚白雪，可曾荒蕪，可曾荒涼，可曾簡潔和純凈?

　　千年風霜，生命的偶然，我們在追尋此生的起點和終點，浩瀚宇宙，我們只看到了自己的存在，卻還只是簡單的肉體的存在。滄海一粟，可曾明了這份悲憫。

　　千萬年的生命來來去去，我們賴以生存的大地偶然的出現，孕育了此刻地球上的生命，太陽系里，可能還有別的生命，異或地球只是孤單的星球，擁擠著熙熙攘攘的人們。宇宙之間可曾瞬間生和滅，滄海桑田竟也癡長，白頭偕老原來也不過枉然。

　　墜落人間，為著愛恨癡纏，為著靈魂寂滅，為著貪嗔癡而禁錮。千年之前的你在哪里，千年之后的你又在哪里?我們總是活在昨天，活在記憶中，就像我們永遠也不清晰，每一天肌膚可以感受到的陽光，都只是太陽的記憶，太陽光亮到達地球，已是太陽8s之后的記憶，我們卻兀自珍惜，也應該各自珍重。

　　求而不得，求而得之，于我們，都是苦痛的。不悲不喜，不憫不傷。

　　前路即便是錯，也會執著;前路風光無限，未必是適合自己的方向。

　　留一份善念，存一份善心，哪怕最后彼此傷害，也許也能給對方留得下一段記憶。這便是生而為人的選擇，明知是苦痛，明知艱險居多，依舊選擇遠方，選擇前行。

　　自由，于我，便是可以活在當先，還有詩和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