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式文藝散文隨筆

2020-07-01 散文

　　住天通苑的時候，常常往宇宙中心五道口跑。不為看韓國棒子，只為尋求美食。沒辦法，我們一家都是吃貨。

　　還記得是一個圣誕節(jié)，在商場頂樓的美食區(qū)轉(zhuǎn)圈，和男朋友商議著大餐在哪解決。愛吃肉的他，和已經(jīng)饑腸轆轆的我不約而同地對眼前的鐵板燒放出金光。當然這種默契是常有的。那一餐也以量大、味美，極大的滿足了我們的胃口。最關(guān)鍵還價格親民，好吃不貴對于我們這種窮人來說，是對美食的最高評價吧。

　　后來，我們又去了好幾次，帶去過朋友，還特地帶到北京開會的爸爸去。然而，幾次下來，最初的那份感動漸行漸遠。真正的失望是第六次去，鱈魚、扇貝，都變得小了好幾個個頭，而且遠不如之前新鮮。吃完所有主菜我們居然沒吃飽，于是按慣例想要加個炒飯，卻遭到料理師傅的無情回絕，說是現(xiàn)在不能免費加了。頓時，我心里一股火爆發(fā)，幾番爭論下來也沒有討要到一口飯。

　　店家們，為了打開市場，在最開始總喜歡用著高品質(zhì)的食材，加大優(yōu)惠折扣，吸引來大批顧客。可是然后呢，為了縮減成本，變得吝嗇小氣。在一次次失望中，最初的顧客們，只能轉(zhuǎn)身離開。

　　從此，我們再也沒有去過那家店。

　　雖然，偶爾還是會想起當初有那么一家好吃的鐵板燒，也僅限于懷戀，美好的懷戀。

　　為什么好的東西，總會慢慢消逝？

　　上中學時班上有一個女生，有著謙遜溫和的性子，淡抹般素雅清新。那時候，我常常和她一起放學回家，我喜歡逗樂她，看她甜甜的、純純的笑。直到她被年級上一個出名的男生追后而開始備受關(guān)注，有了大批粉絲。璞玉似乎是開了光，閃耀到刺眼。她開始有了精致的妝容、嬌作的行為，失去了當初的那份純真質(zhì)樸，和我漸行漸遠。而我也把她歸類到曾經(jīng)的朋友。

　　當初那么可愛可心的你，怎么說變就變呢。

　　難道喜歡是另一種無形毀滅？

　　只因最初的那份邂逅際遇，甚是感動，記憶就如此般印刻了下來。稍有變化、差池，都因觸及到我們心里藏匿的樣子，從而產(chǎn)生反感抵觸情緒。

　　這大概是一種心理慣性吧。

　　然而我們不能阻止任何事物的變遷發(fā)展。人類那自私的心，卻想要，她，永遠保留我們心里那美美的樣子。就像“曾經(jīng)”這個詞，本身就是一種缺憾美。曾經(jīng)與現(xiàn)在，變了嗎？可能是變了，或多或少。然而最大的變，卻是來自你的心理因素，你覺著的如是而已。

　　所以大家都說周杰倫江郎才盡，歌不如從前好聽。動畫片越做越腦殘，小時候的葫蘆娃多好看。

　　這種過去式文藝，恰好滿足了身心感官健全、心理活動富足的`人類。尤其是上了歲數(shù)，大抵未來也無多波瀾。過去的，曾經(jīng)的，便會被無數(shù)次翻起，拿來比對現(xiàn)今的種種。

　　我們開始聽多年前的老歌，開始看兒時看過的片兒，甚至為它們感慨涕零，釋放大量文藝情懷。同桌的你、初戀的甜也成為高頻段子，被世人無數(shù)次提及致以敬意。原來人類，生來個個都是文藝青年。

　　何以謂過去？何以謂文藝？

　　如是吧。

　　那些不再去的餐廳。

　　那些不再交心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