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賞析《你不懂我無言》

2024-09-22 散文

　　這個凌晨，我很清醒。酒精里的自己已經(jīng)完全醒來。音箱里一直唱著兩首歌。單身情歌。往日時光。

　　單身情歌。摯愛一生的人已遠去，留下空其一生的想念。沒有誰可以代替誰。誰也不是誰的誰。只是沒有那樣一個人可以相伴一生，寧愿孤單一生，終而老去。

　　往日時光。唱著那些過往，讓我們在滾滾里紅塵里老去了依舊還在懷念舊時光。只有改變了最初的容顏，讓我們?nèi)绱藨涯顝那啊＜冋婺甏蝗ゲ环担镒⒍ǖ谋瘹g離合，一切只是假如中滑過，其實我們都知道生命里沒有假如。

　　沒有絲毫睡意。點燃手中的煙，任思緒游走。翻看哥哥留在博客里那些文字，久遠的或許他自己都不曾記得。一些照片，和幾許散落的文字。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間。音箱里正放著那首老歌，往日時光。我想，僅僅這簡單的四個字，就很容易把我們帶回過去。記憶在歌聲間流淌，這哥哥總是說我是他看著長大的孩子。不經(jīng)意間我已老去。假裝十八歲的稚嫩，心卻不得不承認它已漸漸蒼老。幻想早已破滅，只有現(xiàn)實存在的時光，一次次沖擊心底最單純的幻想。多么不想長大。這樣就可以任性的活著。多少不想長大。這樣就可以放縱的生活。只是，時光把純真的淚光沖刷無數(shù)次，最后的我們只有任其自然的老去。

　　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已學會認命。不安份的心只是蠢蠢欲動。內(nèi)心波瀾四起，表面又平靜如水。笑容的背后能夠承受多少淚水，只有自己最清楚。那些文字，只是文字上的表達。并不能代表真實的自己。我時常分不清，哪個自己更真實。討厭游走在黑暗與陽光之間的自己。

　　我痛恨自己的孤獨。卻不貪戀兩個人的狂歡。我怕熱鬧最后的曲終人散，讓自己的心更疼。懵懂的青春，錯過的風情，遙想當時燦爛時光。傻傻看自己的白癡，我微笑不語，繼續(xù)前行。幾杯清酒，一縷青絲，唇邊流過的冰涼。煙霧彌漫時，我再唱起這首歌，我們的往日時光不再來。哪怕只有一個晚上，絕望中更加清醒的看到一切都不再可能。錯過，注定是永遠的錯過。失去，注定是永遠的失去。成長經(jīng)歷的磨難，讓我在蒼涼中看到一絲光芒，而我卻不愿意面對的光芒。再見，時光。再見，愛人。

　　倘若靈魂是孤獨的，那么兩個人在一起，也是孤獨的。內(nèi)心的隱忍，只是交錯的時光。我只想拿走屬于自己的那部分，最后發(fā)現(xiàn)交錯間我已分不清彼此。撕開傷口，讓心更疼。說不清，是不是前生的糾纏，今生的傷痕，最后彼此陌路依舊傷痕不斷。

　　也許此生的歸屬只有兩種可能。一是精神病院。一是佛堂之上。看不穿的是你的眼，說不清的是你的心。飄渺千里之外，瘋癲狂奔。不是說，別人笑我忒瘋癲，我笑別人看不穿嗎？面對包括過往，我只愿一笑而過。看穿如何？看不穿又如何？活著，只是心靈的救贖，靈魂游走在愛與恨之前，我怎能看清紛紛擾擾的紅塵往事？更多時候，我只想安靜睡去，從此不再醒來。拼命掙扎，卻無法拒絕生活的美好。只是如何讓傷痛遺忘。生是錯誤，活是悲劇，沒人可以改寫，只有繼續(xù)書寫。我的心早已一片黑暗，沒人能夠照亮。

　　從不迷戀酒精。卻喜歡麻醉后的半瘋半醒狀態(tài)。侵蝕著我的神經(jīng)。癲狂讓路人恥笑。我卻無所顧及。那些放縱之后的安靜，讓我更加心疼，卻十分平靜。比如，現(xiàn)在。聽著歌，敲打著鍵盤，內(nèi)心無比平靜。再見，時光。再見，舊時光。我的癡，我的情，在現(xiàn)實中支離破碎。總是聽人笑著我的傻，而我卻極其眷念我的癡，那是我的療傷的方式。你不懂，我無言。

　　我驕傲的狂笑。內(nèi)心卻特別空洞。我知道，我的靈魂一直飄散四方，沒有歸處所歸。我只有假裝平靜，扶平著永遠不可能再扶平的傷口。你可以笑我的傻，我露出白癡的笑，與你相對。錯過光陰的雙手，我流干了所有淚水，迷戀文字，眷念文字里的毒，傷其一生，永不言悔。

　　都說，你不來，我不敢老去。其實在這來來回回之間，我們已經(jīng)絕然錯過，不再回頭。只是驀然回首時，百轉千回早已是冷卻的心。一顆地獄般黑暗的靈魂，如何能夠看到燦爛的陽光？你是誰？我是誰？你是我的誰？我是你的誰？哈哈，世間瘋人一個，轉眼消失在茫茫人海里，永遠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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