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承諾-傷感散文

2024-07-15 散文

　　曾經有兩個人對我說，他們喜歡雪。

　　——題記

　　南方，很少下雪，而那個男孩，來自遙遠的太平洋彼岸，那里的冬天，銀裝素裹。

　　相遇，在繁華的大上海。三個最好的朋友許諾，記住彼此。霖、曼，你們是否還記得，那個承諾？

　　——by瑜

　　上海的冬天，又濕又冷，很少有雪花飄落。樹上枯黃色的葉，隨著寒風打轉，光禿禿的枝椏，無力地向兩邊伸展，伸展……

　　“雪，是那樣地圣潔，被雪包裹著的世界，是一篇最美的童話。”霖閉上眼，回味著太平洋彼岸冬天的美好。

　　“是的，沒有見過雪的孩子，算不上童話中的王子或公主。下雪的冬天，是最美的季節。”曼的話很是輕柔，在那個冬天的三年后，又一次回響在我耳邊。眼，涌出了淚。

　　我一向早熟，眼神中充滿了茫然與淡定，我的話雖輕，卻足以震破耳膜：“我愛冬，不過……”稍稍停頓，抬起頭，望著沒有一絲云彩的天空，“我，愛它的冷漠與堅忍，在它的寒風下，世間萬物臣服于它！”

　　我的眼神依舊望著天空，城市的天空很少有鳥，我卻似乎聽見一道尖利的鷹聲劃過這個繁華的城市。我可以想象得到，霖和曼眼中的驚異與不解。我輕聲笑了，嘴角勾起一個邪媚的弧度。

　　“原諒姐姐。”三年后又一個冬天，在一個小城鎮里，曼拉住我的手。

　　“原諒？”我不屑地撇開那雙手，小時侯，它帶給我那么多溫暖，可現在，我對它，只有恨！“我的原諒，你倆，都不配得到！”

　　“小瑜！”一個聲音從背后傳來，我恨恨地回答：“滾！”

　　如果，一個七歲的女孩，墜落在冬天的冰冷的河底，她最愛的姐姐和她最信任的朋友，在岸邊，卻只是站在岸邊，無動于衷。女孩，靜靜地墜落，墜落，看著那兩個人消失在視線中，險些喪了命，最后被民警救上。醒來后，她沒有丟失任何東西，除了，愛，便只剩下，恨！

　　姐姐？朋友？我自嘲道，算什么姐姐，算什么朋友？眼看著自己掉入河底，卻袖手旁觀！承諾？是誰說過，要永遠不離不棄的？虛偽，虛偽！我再次流淚了，記不起這是第幾次了，我好累，恨得好累。

　　打開電腦，有霖發來的郵件，三年來，他發了上萬次，而我，一次次冷笑著刪除。“好，我就看看，你們，要怎樣解釋！”

　　打開，我呆了：

　　小瑜：

　　你一次次不肯原諒小曼和我，這我都知道，曼告訴我，你一次次把我的郵件刪除。但我還是繼續寫，因為我相信，總有一天你會打開——縱然，帶著恨。

　　我知道，你恨我們，恨那個冬天，恨那個冬天我們的舉動。可你知不知道，小曼從小體弱多病，受不得一點寒。可當時，在你沉下去的一剎那，她毅然決然地跳下去，她說，她答應過你，要一輩子對你不離不棄。我并不想為自己開脫什么，但小瑜，我想告訴你，我不會游泳，但我也跳下去了，因為我記得，我們三人的承諾。小瑜，希望你懂。

　　霖：

　　我的淚洶涌地落在鍵盤上，霖，我記得那個承諾。

　　我推開房門，對正躺在沙發上的曼叫了一個陌生又熟悉的稱呼：“姐！“我的聲音有些哽咽，我看見曼的眼中，涌出了淚。

　　一個月后

　　我和曼開心地在電腦桌邊給霖寫郵件，在文章的末尾，我加上了一句；我愛冬，愛它雪花飄落時的柔美。

　　霖，你會懂的。

　　湛藍的天空下，我和曼相視一笑。

　　飄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