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欣賞:雨櫻花

2024-09-24 散文

　　“我還記得你，說櫻花很美麗……”

　　當(dāng)所有的記憶紛至沓來，曾往的流水經(jīng)年仿如著了迷樣，依依涌現(xiàn)。像雨

　　一樣紛紛飄落的櫻花，香霧彌漫，祭奠追憶。母親，我永恒的掛念，同櫻花一樣。

　　零六年，下。

　　母親把我送進了一所離我們家有好些遠(yuǎn)的學(xué)校。校園里有鳥語花香與立邦漆味。

　　就像前面訴說那樣，由于遠(yuǎn)，我便要早些乘“包車”去。母親便也一大早起來，幫我弄吃弄喝。儼然一個“跟班”，和我一同在掛在半醒半夢之間起來。我洗刷的時候，她則幫我準(zhǔn)備早飯。待吃飽喝足后，時針指向六點，我便出發(fā)了。媽媽看著我乘上了車，此時她會舒一口起，微笑著。她的笑會帶動歲月印記，有稍許蒼老，但更多的卻是活力。只因為她是一位母親。

　　零七年，上。

　　踏入五年級的我，當(dāng)起了班里的弄潮兒。在那一年的我生日當(dāng)天，我向母親提出了買MP4的要求。

　　母親寒蟬地摸了摸口袋，她舍不得用皮夾，總是把錢揣兜里，僵持了兩三分鐘，還是點了頭。

　　于當(dāng)天下午，我收到了MP4。屏幕上顯著：雨櫻花。

　　我記得“櫻花”。“媽！那朵櫻花好漂亮！”我大放異彩，沖母親叫道。她看了看，嗅了嗅：“老了，沒當(dāng)年香了！”我知道，她曾經(jīng)常常和我爸來，所以她記得每一年櫻花香。

　　……我馬上拿起MP4，跑到母親那里。

　　母親握著筆，統(tǒng)籌下個月的生活開支。我把耳機塞進了她的耳朵。

　　好聽的音樂，傳來，陣陣復(fù)陣陣“雨后落下一地的憂傷，溶化偷偷想你的偽裝

　　落葉排成思念的形狀……”

　　她只哼了一句：“我還記得你，說櫻花很美麗……”

　　夜光如水，我的母親看著她載的櫻花樹，對樹言語。微風(fēng)過處，我父親的照片由風(fēng)帶起在空中舞躍；又一陣風(fēng)，吹落了粉色櫻花，像雨一樣紛紛飄落的櫻花瓣夾雜著相片，舞出許多美之極致，像兩個人的熱情相擁。有淚掠過，靜得像仲夏夜的露水，最后悲傷蒸發(fā)。

　　第二天，像什么事都未曾有過，依舊如前年、前天。只因為她是一位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