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藍色系散文

2024-08-19 散文

　　每次看著天空，都希望它用我的語言說清楚自己，卻又擔心越描述越不像它。語言存在頑固的傾向性，操作起來難以和主人脫離干系。這是我值得警惕的地方。

　　一個虛空的世界統治著一個現實的空間。它是單色系的統治者，是暗物質的深淵，是虛空的向往，是視覺里的浮雕，是被現實解放的非再現。

　　每當我仰望藍天時，那個極度虛空的世界所體現出來的藍色，總會讓我有一種純視覺的獲得。我們和它的形狀、色彩、構成與狀態自由來往，但不可以亂涂亂畫。喜歡用空洞、抽象語言描述它的人實際上都是在利用天空的神奇之處去展示和在現他形形色色的心靈奇異的狀態。因為畢竟我們渴望接近天空，并且沉浸在夢幻般的想象中的愿望，勝過天空接近我們。

　　直覺告訴我們，這個曾經完全被幻覺掏空然后又重新被空白填滿的世界才是我們最初的樣子，是我們回不去的一個原點。也是我們的心靈上路的地方。我可以這么說，盡管從來就沒有那雙眼睛看見過它，但我們能感覺到它的存在，仿佛它就在我們眼前。在一滴水中，在一片樹葉里，在一粒塵土上，或許就能看到令人驚訝而又難以識別的我們。只是它的壞習慣阻礙著我們不能直接見面。我希望我們的起點是水或者天空，因為我們的本體是那么清澈透明，無與倫比，至少比我們好看漂亮多了。它仿佛就是我們的精神浮雕。

　　大千世界在形形色色的支離破碎中，在合情合理的雜亂無章中，再無可名狀的破壞和構成中，把那些賦予線條和色彩上的節奏、秩序和張力有效地傳遞給我們的感官，在一定程度上最大限度地呈現出它們所能擁有的面貌。

　　一個能喚醒我們內在激情的自然景觀，一定是能代表我們內心無可名狀的東西。尤其是直覺的力量，更容易贏得某種精神上的飛躍與共鳴。就好比是一滴水在我們面前，我們不會不感到神奇，或許就是因為那里面有我們的某種聲音、氣味、顏色或者非現實難以察覺的東西存在，至少我們能感覺到某種神秘奇異的東西在有意地提醒我們，接近我們，是創造我們的同謀，至少我可以這么去想，只要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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