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夢散文閱讀

2024-05-13 散文

　　四周很沉靜，黑瞎瞎的似乎什么都看不見。前方有一篇寂靜的水塘，我禁不住思索，竟被黑暗覆蓋著所有的面部表情。忽然地，水塘激起一些漣漪，于是，散開了，便化作一縷可以燃燒的青煙。

　　這是一個熟悉的地方。四周的小粉紅花兒燦燦地開了，草叢里的樹木卻毫無生機高大的兩面石墻似乎要離我而去。身邊的宿舍樓是剛剛粉刷過的。仰望天竟還是黑暗的，隱約著透出一點紅，但是似乎都看不見。只有微弱的氣息能夠讓我明顯地描繪出它的輪廓出來。

　　操場明顯的安靜下來了，抬眼一望，所有的教室都已亮著燈。偶爾有匆忙的學生從食堂的拐角處一溜煙兒地沖到教室。也許將后會是大口地喘氣著，并從嘴角露出一絲微笑—他們是勝利者。可是我不知道為何天色仍舊會那么暗，突然地，教學樓有些飄渺了。我趕緊使自己清醒，不讓這跌到深淵去。

　　這似乎頗為有效，一切都歸于平靜了。我手里揣著一個人給的字條，叫我到文科班報道，但是是誰給的字條我都有點迷糊。沿著打磨光滑的石梯走上去，似乎每一階都沒有影子，就這樣暗暗地模糊著……好久，到了三樓了，多么熟悉的景色，還是老樣子，什么都沒變。我沿著走廊走到第三個班級，但為何就不是第二個？

　　日光燈非常耀眼，黑壓壓的都是學生，他們在認真地讀書著，似乎不知道在后門出現了一個人。于是我便走了進去，在門后最后一個空座位上坐了下來。還好，周邊有一個同學知道我來了。似乎很早就知道我要來。我拿出課本也照著他們的進度讀下去。可是我傻了眼，為什么是物理課本？

　　“這是理科重點班，不是文科！”

　　不知從哪傳來的聲音驚醒了我，但是卻沒人回頭。我身旁的那個同學也叫我快走。于是，我就悄悄伏下身子離開了，但是最后竟然碰了一下凳子。這倒好，全班同學的讀書聲戛然而止了，包括在講臺上的老師在內，都齊刷刷地看著我。我于是沒命地跑到文科班。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可是我發現只有少少的幾個人，燈光也明顯暗淡得多。有一個同學告訴我，他們隨老師到語音室去了。幾個同學都傻傻地笑著。我越來越匪夷所思，竟然對這笑有種莫名的困惑。

　　天色依舊是黑壓壓，暗紅暗紅的。不像是晚霞。

　　陸續地從樓梯間傳來了沉重的腳步聲，而且是一大片的，我知道，他們就要上來了。有一些學生不知道是從哪上來的。竟然出現在班里面了。那么多熟悉的面孔，但也有了些坦然，但是他們說話我似乎挺不見，這就似乎還在外界的邊緣般。我在班里轉了一圈，發現有好多熟悉的同學：沒分文理前的，70班的。但大多還是70班的兄弟姐妹們。大家都在笑著，笑得是那么天真，這就似乎要將黑壓壓的天撐破。讓我驚喜的是，有不少曾經很要好的同學都轉過頭來看著我，但是只有笑著。

　　延續了幾分鐘后，我走出教室。

　　方言網去，宿舍的燈早就熄滅，聯通整棟宿舍樓被湮沒在黑暗之中了。但我有點小害怕和匪夷所思，就像剛才對自己的困惑。

　　“還不去向那老師道歉，他最討厭學生這樣，和他不打聲招呼就走”

　　一個聲音傳來，猛然地，我還發現理科班的學生及老師還在注視著我，我恐怕。這東西似乎要將我吞滅。

　　在拐角處，遇見老師了，她正抱著一些資料，眼神呆滯地望著我。

　　當我還在思考的時候，望著這黑壓壓而血紅的天的時候，一聲巨大的聲響振動了大地。天際邊出現了一絲亮光，可是非常微弱。什么都望不到，只有那些亮光。這巨大的響聲，似乎想要把我跩出學校。猛然間的天旋地轉，任何東西都扭曲著，地面上冒著縷縷青煙。

　　夢醒了。

　　我出了一身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