驟雨散文

2024-09-25 散文

　　傍晚時分，坐在陽臺，想要看看夕陽，享受晚風，誰料驟雨突降。

　　那驟雨真是有氣勢。

　　你看，那雨豆大，直直的從天上落下來。落在地上，咚的一聲激起一層層塵土；落在樹上，啪的一聲就打落了樹葉兒；落在草上，咯吱一聲便壓彎了小草的腰；落在花上，嗚的一聲又摧殘了鮮花。噼里啪啦，轟轟隆隆，好不熱鬧，好不嚇人。塵土漫天，響聲不斷，似有千軍萬馬，又如百萬雄兵。這還不夠，若是等到豆大的雨混在了一起，它便咆哮著從陡坡上翻滾下來，浩浩蕩蕩，如萬馬奔騰一般，真是行人必須讓路，車輛也得減速。

　　好吧，我想，既然夕陽無緣，看看這雨也是好的。于是我搬了一條躺椅，躺在陽臺看起了雨。這時，起了風，熱乎乎的，還有濃濃的土腥味，有些嗆人。我搖搖頭，嘆了口氣，真是煩人，這雨下的太猛，把塵土都打的到處亂飛。我眺望遠處，咦？這還蠻不錯嘛，那些房子上，那些樹上和地上浮起一層薄薄的水汽，朦朦朧朧，挺有詩意，這倒是引得我又要附庸風雅了。不過卻又莞爾，就自己那三腳貓的本事，還想附庸風雅，別丟人現眼了。遠處，馬路上的燈光在此時也亮了起來，橘紅色，一排一排，在即將到來的夜色下卻顯得美麗異常。更遠處的山卻漸漸地隱去了身影，就要消失在夜色和驟雨中。這倒是挺安寧的，我突然想。看來今天也并沒有失去什么，夕陽也許漂亮，不過這雨，似乎也是不錯的。

　　伸了伸懶腰，將身子蜷了起來，像一只貓咪一樣，真是舒服。耳畔滿是雨聲，雨聲中還有些許的風，涼涼的，偶爾帶著兩點雨滴，落在肩頭，飄向發間。不知不覺間，竟然有了點點睡意，雨聲漸漸地小了，風似乎也停了。這是怎么回事？難道要我在還算是白天的時候做個夢？再夢到一場雨，或者夢到一個人？看來不能太舒服，否則真的就要睡著了。我起了身，坐了起來，雙眼竟有些朦朧，朦朧中又好像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我揉了揉眼睛，的確有些睡著了。

　　不知道什么時候，雨，停了。我有些茫然，這雨來得快也去得倒也快，我剛剛醞釀出一點情緒，想要抒發一點情懷，這倒好，居然說停就停了。真是氣結，這鬼天氣。我站起來，嗅了嗅，空氣中只剩淡淡的土腥，不過卻多了一點草木的芳香，很淡卻很清晰的味道。我忍不住又嗅了嗅，怎么越來越香？真是奇怪。此刻，天際居然浮現幾片彤云，這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紅彤彤的，掛在灰藍色的天空，倒是漂亮得很。

　　打了一個哈欠，收起了椅子。夜色悄然降臨，那場驟降的雨，也消散在了夜中。陽臺角落的那珠花，倒是在夜色中怒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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