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騷》是一首經典的古代抒情長詩,下面是離騷和詩經的關系,和小編一起來看看吧。
詩經是詩集,群體創作,編者不詳。離騷是個人作品,是屈原的長篇抒情詩。
離騷是“楚辭”的代表作,要說有關系的話,也得是詩經和楚辭有關系——他們是中國詩歌的兩大肇始。
詩經是現實主義的先祖,楚辭是浪漫主義的先祖。
時間上詩經是春秋中葉之前的作品,楚辭是戰國時期楚國的作品。二者并無傳承關系。
詩經大部分是風,即民歌,沒有單獨的作者,可以說是群體創作,楚辭則大部分是個人作品,代表作家是屈原和宋玉。
歷史地位
屈原是我國文學史上第一位偉大的詩人。《詩經》中也有許多優美動人的作品,但它基本上是群眾性集體性的創作,個性的表現甚少。而屈原的創作,卻是用他的理想、遭遇、痛苦,以他全部生命的熱情打上了鮮明的個性烙印。這標志了中國古典文學創作的一個新時代。
屈原是一位具有崇高人格的詩人。他關心國家和人民,直到今天仍作為堅定的愛國者受到高度評價。雖然他的愛國和忠君聯系在一起,在這一點上,他并不能背離所處時代和社會的基本道德原則,但同時也要看到,屈原又具有較為強烈的自我意識。他并不把自己看作君主的奴仆,而是以君主從而也是國家的引路人自居。他對自己的政治理想與人生理想有堅定的信念,為追求自己的理想不惜與自身所屬社會集團的大多數人對抗,寧死不渝。這就在忠君愛國的公認道德前提下,保存了獨立思考、忠于自身認識的權利。作為理想的殉難者,后人曾從他身上受到巨大感召;他立身處世的方式,也被后世正直的文人引為仿效的榜樣。
屈原的作品,以縱恣的文筆,表達了強烈而激蕩的情感。漢儒曾說,《離騷》與《詩經》中《小雅》同為“忽而不傷”之作,明代詩人袁宏道于《敘小修詩》中駁斥道:《離騷》“忿懟之極”,對“黨人”和楚王都“明示唾罵”,“安在所謂怨而不傷者乎?”并指出:“勁質而多懟,峭急而多露”,正是“楚風”的特點。他的意見顯然是正確的。不僅如此,屈原贊美自我的人格,是率性任情,真實袒露;詠唱神靈的戀愛,是熱情洋溢、淋漓盡致;頌揚烈士的犧牲,是激昂慷慨、悲涼豪壯……?傊,較之《詩經》總體上比較克制、顯得溫和蘊藉的情感表達,屈原的創作在相當程度上顯示了情感的解放,從而造成了全新的、富于生氣和強大感染力的詩歌風格。由于這種情感表達的需要,屈原不能滿足于平實的寫作手法,而大量借用楚地的神話材料,用奇麗的幻想,使詩歌的境界大為擴展,顯示恢宏瑰麗的特征。這為中國古典詩歌的創作,開辟出一條新的道路。后代個性和情感強烈的詩人如李白、李賀等,都從中受到極大的啟發。
屈原是一位愛美的詩人。他對各種藝術的美,都不以狹隘的功利觀加以否定。《九歌》、《招魂》中,處處渲染音樂歌舞的熱烈場面和引發的感動。“羌聲色之娛人,觀者憺兮忘歸”,在屈原筆下,是美好的景象。同樣,他的詩篇,也喜歡大量鋪陳華美的、色澤艷麗的辭藻。他還發展了《詩經》的比興手法,賦予草木、魚蟲、鳥獸、云霓等種種自然界的事物以人的意志和生命,以寄托自身的思想感情,又增加了詩歌的美質。大體上可以說,中國古代文學中講究文采,注意華美的流派,最終都可以溯源于屈原。
在詩歌形式上,屈原打破了《詩經》那種以整齊的四言句為主、簡短樸素的體制,創造出句式可長可短、篇幅宏大、內涵豐富復雜的“騷體詩”,這也具有極重要的意義。
總之,由屈原開創的楚辭,同《詩經》共同構成中國詩歌乃至整個中國文學的兩大源頭,對后世文學形成無窮的影響。而由于時代的發展,以及南北文化的區別,楚辭較之《詩經》,已有顯著的進步。因之,它對后來文學的影響,更在《詩經》之上。
《離騷》(楚辭)對《詩經》比興手法的發展
《離騷》繼承了《詩經》開創的“比興”傳統,廣泛運用了象征手法。對此,王逸在《離騷經序》中曾論道:“《離騷》之文,依(詩》取興,引類譬喻。故善鳥香草,以配忠貞;惡禽臭物,以比讒佞;靈修美人,以媲于君;宓妃佚女,以譬賢臣;虬龍鸞凰,以托君子;飄風云霓,以為小人。”在這里,王逸認識到《詩經》比興手法對屈原的影響,也感覺到屈原對比興手法的發展,但對發展王逸只看到屈原運用了新的比興材料,擴大了比興的范圍,卻忽略了藝術本質的方面。其實,《離騷》中的比興早已超越了《詩經》比興個別事物的簡單類比,而把比興手法提高到一個新的境界,完成了從比興到象征即從現實的藝術聯想到超現實的藝術想象的轉變和飛躍。
具體來說,《詩經》中的比往往比較簡單,即“以彼物比此物”,即使復雜如博喻,也不過是幾個比喻的簡單連綴;《詩經》中的興往往在詩的開篇,“先言他物以引起所詠之詞”,對全詩起著標示主題、烘托氣氛的作用。但無論比或興,《詩經》都取材于自然形態的物類事象,取喻于它們的自然屬性,而不是經過作者運用想象和虛構創造出來的藝術形象。屈原則把《詩經》中的比與興有機地結合起來,采取了比的手法,發揮了興的作用,使之具有了象征的功能。在《離騷》中詩人已經不再去單純地考慮事物的自然屬性,不再去追求自然事物與思想感受之間的簡單對應關系,而是把本體和喻體混成一體,融在統一的藝術形象中,并且通過想象和虛構,創造出一個飽含感情的藝術境界,構成一個五彩紛呈、出神入化的象征體系。
蘭、蕙、菊、桂、杜衡等香草芳木象征美好崇高,菉、艾等惡草臭木則象征奸邪污穢。于是餐英飲露、披香戴芳,象征詩人不斷地進行著自身修養與完善;植蘭樹蕙、蒔香冀芳象征詩人辛勤地培養人才并寄予厚望,香草“荃”更成為君王的化身,香花惡草的對立也反映著楚國朝廷現實的政治斗爭。在這里,物我而一,融為一體,“物”不僅是人(或神)存在的環境,為人(或神)創造氣氛,而且就是人(或神)本身,這便與《詩經》中用作比興的事物有了本質不同。不僅如此,屈原還以現實為基礎,進行了超現實的奇幻想象,編織出一幅神話與人間交相輝映的絢麗畫面。“三求美女”、“靈氛占卜”、“巫咸降神”、“飄然遠逝”等等一幕幕融情于境的具有象征意義的藝術境界,構成了一個完美的象征體系。
把握以下三點:
1.突破了個別事物的簡單類比,本體與喻體之間形成了較為穩定的聯系。
2.眾多的喻體,分別比喻同一個本體,并由此生發開去,構成一系列象征體系。如“香花香草”意象。
3.相同的喻體比喻不同的事物,并由此擴展開去,構成一系列象征體系。 如“美人”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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