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讀《紅樓夢》散文

2024-11-08 紅樓夢

　　春節期間及前后，終于又再次讀了一遍《紅樓夢》。曾記得在一些偉人傳記中，比如毛主席，在他與他的愛將們，或身邊的普通工作人員交談時，多次強調，身為中國人，不看《紅樓夢》便枉做人了，看了一遍不算，只至少要讀五遍。這樣看來，我等平民百姓，雖又讀了一遍《紅樓夢》，但離他老家的要求還有些距離的呵。

　　記得我第一次讀《紅樓夢》，說來有些臉紅，那還是我在三十年前工作之后的事。那時，我只有二十幾歲，雖有了一定的理解能力，但對于這部博大精深的小說，還只能滿足于故事情節，對許多凄婉優美的詩句，對小說真正的內涵只能一知半解，有的甚至只能是囫圇吞棗。后來，隨時間的流逝，雖然也偶然讀得一些，但很不系統，很不連貫，零零碎碎的，不如春節前后讀得系統，讀得癡迷，讀得流淚，讀得感悟與喟嘆。

　　春節前夕，為了更好地閱讀曠世之作《紅樓夢》，我特意閱讀了一本《紅樓夢詩詞欣賞》電子書。書中附有諸多的人物脈絡走向表，使我對錯綜復雜的人物關系有了一定的了解。但最主要的還是對《紅樓夢》中所有的詩詞，有了更進一步地體味。這些詩詞絕大部分是作者曹雪芹在前八十回中所作，金陵十二釵加寶玉等幾次的結社賦詩，詩詞之多，之盛，之優美與警示，之凄婉與浪漫，均令人神思交合，感嘆不已。讀之，或淺詠，或高嘆，或流淚，真正達到高品位的享受。但在眾多的詩詞中，我以為黛玉的詩詞，又最為高潔幽遠與清寒雅致。其實這也正是曹雪芹在藝術上的最傾力的心血之作。黛玉自幼喪母，十幾歲時又喪父，孤苦寂寥，寄居他鄉，雖有賈母憐愛，但怎奈客居時寄人籬下的敏感，每使其內心產生痛苦，及對人或物有更多的感悟，故其詩詞深沉凄美，直搗心靈的最柔軟之處。自然，欣賞詩詞，對再讀《紅樓夢》，更深入領略她的藝術魅力時會有很大幫助的。同時，我還斗膽盟發了想專門整理出《紅樓夢》中黛玉的詩詞，盡自己的水平傾情解讀，以供更有水平者作賞析時的參考。

　　然而，再讀《紅樓夢》的集中時間，還是在春節期間。春節七八天，悠閑充裕，除做一些家務——其實妻早在年前就做好了的，期間并無大事。于是，我或置臥室書桌前，或斜依沙發上，或站立陽臺時，隨手捧一本《紅樓夢》，津津有味地閱讀，其味道遠比春節時的美味佳肴高。我讀的《紅樓夢》，是三十多年前人民出版社的版本，分三卷，有插圖、解釋等，是我比較珍愛的本子。《紅樓夢》人物眾多，但每個人都具有特點，讓人過目不忘。而且，其中人情世故包羅萬象，既是寫實，又置現實于警幻之中，真正是一部浪漫與現實結合起來的完美作品，真正是傳承了中華民族最優秀文化精髓的作品。她寫出了人生百態，道出了盛宴必散的規律，透露了悲天憫人的情緒，描繪了封建大家庭的興衰與破落。人物命運的起伏疊宕，友情愛情的凄美執著，其藝術感染力的恢弘深遠，其言事狀物的精深細膩，均無人能企及的。只要你有耐心，可從多個角度，怎么看都有味道。據說，《紅樓夢》迄今為止已有十八種文字，六十多種譯本在世界各國發行。我沒有看過經翻譯的《紅樓夢》，但我想那決不是原味上的作品了，外國文字一般很難完美地翻譯原著，原著中的那些無法用文字表達的意境與況味，實不是一般外文所能了結的。有時，我們常聽得中國沒有諾貝爾文學獎，我大膽地想，那是因為他們無法體味中國文學的獨特魅力而已。試問，一部《紅樓夢》，無論從哪個角度，她不能與獲獎作品相媲美嗎？故吾國吾民，千萬不要被中國沒有諾貝爾文學獎而妄自菲薄。當然，當代中國三十年經濟的發展，文學的發展似乎與之還不甚相匹配，其重任還很遠的。而反觀近代中國，由于正處于封建社會的沒落階段，又由于落后挨打的狀況，對世界是沒有什么較大貢獻的，但唯有一部《紅樓夢》卻是值得世人刮目相看的。她確實是中華民族的瑰寶，是世界文學之林中的奇葩。

　　因此我想，倘或有空，我還要再讀一遍《紅樓夢》的。而且，我不僅自己讀，也要求自己正在上大學的兒子讀，因為這不僅能讓他直接獲得人情世故，交流溝通時的實際好處，而且也可從浩如煙海的國學中集中感受中華文化的精粹。是的，要真正地做一個純粹的人，一個充實的人，一個物質豐富而精神也豐富的人，或一個物質雖然清貧但追求精神豐碩的人，那么，請再多讀幾遍《紅樓夢》吧。她會讓我們實現愿望，她會引領我們走向現實而又高于現實的境界，她會使我們真正領略到什么是純正旖旎的文學風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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