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鞭子，無情地
抽來
墻頭草，虔誠地
朝南膜拜
不屈的種子
為了春天，在泥土里
潛伏
烏鴉感冒了，一棵樹
被傳染
整片樹林打著寒戰(zhàn)
鳥巢，宛如急流中的小船
在顛簸
一團團含雪的云朵，從
壇山頂上
滾落
細軟的柳枝，左右開弓
把依附其身的蘆花
彈得漫天飛絮
幾縷風干的陽光，在
鄉(xiāng)愁開裂的地方
冒出
故鄉(xiāng)，那條枯瘦了的`河流
游魚藏在石縫里
思念。我在夢里
聽見，老屋
屋頂上瓦片松動，和屋內(nèi)
父親的咳嗽聲
一陣一陣
那個扎著紅頭繩的姑娘
長辮子一甩。一張
落滿灰塵的舊唱片
轉(zhuǎn)動起來
一圈又一圈
隨著音樂的響起
一群白色的蝴蝶，蜂擁
而至。飛進
老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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