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過雨季
雪花凝固了記憶
隔壁老翁的鼾聲
驚醒了蜷曲的睡夢
幾個小孩
為堆起的雪人
點上了一點一點的紅
風(fēng)
還在唱著刺骨的歌
山頂上
依然豎著一桿旗
旗
和天上的云撕扯著
用彼此聽不懂的`方言
改變著風(fēng)的方向
春天
遲早要到來
雪
總要變成水
不知道
雪人上
那一點一點的紅
會流向哪里
豆芽
水里泡著豆子
以為要洗澡
幾天幾夜
壓在石頭下
不見天日
變成白發(fā)老翁
長長的胡子
瘦瘦的身體
不像人
不像鬼
沒有腿
沒有血
沒有呼吸
沒有心跳
這就是我
都說我美麗
潔白而高挑
都說我清脆
能滿足許多人的口味
有人煮
有人炒
有人炸
有人燴
我受的煎熬
誰人知曉
鋒利的牙齒
把我咀嚼的時候
我想起了豆苗
我想起了豆粒
我想起了曾經(jīng)綻放的豆花
我想起了生我養(yǎng)我的土地
多么渴望
在藍天下生長
多么幻想
明天的陽光
明天不屬于我
我主宰不了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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