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她哭了
眼淚刷刷掉下來
那張小嘴承載了太多
生活的苦酸
薄薄的一層
收攏，被淚水壓彎
二
一件外衣
50塊錢
我說了她
就像當年父親把
母親用賣菜錢換來的'
字母小餅干
扔進馬棚，說:
咱吃不起！
兒時的我是吃粗糧長大的，
至今是農民的氣息，
也許永遠是
然而，我哭了
她也要永遠是農民？
望著她婆娑的淚眼
我緊緊地抱住
也許是自己
三
舍不得
但她終于走了
在這個文化厚重的地界
生活卻不屬于我
通脹和精神折磨著
枯葉一碰就掉了
漫無目的地飄下來
從此，我一個人
在荒漠中行走
裹緊生命
季節到了
我也一樣要歸根
回到熟悉的城市
只是不再有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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