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詩歌一般的活著散文

2021-04-27 散文

　　一曲琵琶語，紛飛了通宵。

　　煙頭明滅間，多少心事，透過厚重的窗簾，繚繞著月光，攀附在星星上，踏過銀河，在廣寒宮的夢里，翻身，又落墜。

　　墜落到哪里去了，不得知？

　　什么時候開始，即便是夢魘也成了一種難得的奢侈。三天三夜的不眠，我也竟可以在文字的花瓣間流連穿越，有的時候，開始懷疑自己成了不食人間煙火的神，其實，不是。

　　因為，我的心，明顯的感受到疼痛難忍，孤獨寂寥。

　　金色的夕陽照進深冬的窗欞，有雪花和苦咖啡的味道，一縷縷，一絲絲，落在我為你寫的詩篇上，如你曾經(jīng)望著我時候的眼光，溫柔而悠長。

　　黃昏，似乎是情話的專場，總會使人錯誤的以為，一句話，就可以地久天長。

　　突然，想為愛情，寫上一段話。

　　遂想起，你說過，我是你生命中不可分割的一部分，恍惚中，我把這情話，相信了全部。

　　想起那個有金色云彩掠過的黃昏，看你含著香煙的側(cè)臉，第一次，來不及懸想，就干脆的把自己迷失在了你的雙眸里，再也不問出去的方向，再也不問回去的路。

　　從此，我心靈的窗口多了一扇精美的戶牖，只為今生今世的每一個黃昏都把你守候。

　　看你把笑容安臥成愛情的模樣，如花兒般鮮艷欲滴，溫柔中卻溢出幾絲黯然神傷，那扇窗，不止一次，哭出聲響。

　　一首歌唱的多好：當日落，當風起，當天邊那顆星出現(xiàn)，你可知道，我又開始想念。

　　又一次，想起香煙的誘惑，就像你的味道，讓我魂牽夢繞！

　　第一次，分享了香煙的寂寞，看雪白的身軀被無情的火苗摧毀，化為一場華麗的逝去。淚水漫過嘴角，被香煙溫柔挽留，于是，我嘗到了眼淚的味道，那味道，酸澀而艱辛。

　　我企圖在香煙彌漫中看見你出現(xiàn)，在香煙的迷醉中聽見你呢喃，感受你溫暖，或者，在香煙燃盡的時刻，一同燃盡你容顏，燃盡我思念！

　　殊不想，我把一支支香煙都燃成了你的模樣，縈繞在，眼前心上，不離不散。

　　一場愛情小鎮(zhèn)上的戰(zhàn)爭，拼的卻是粉身碎骨，我的刻骨銘心，對你來說云淡風輕。

　　你全身而退，笑著，走出戰(zhàn)局，用最令我著迷的姿勢，看我，傷痕累累。才知道，愛情是一場心與心的戰(zhàn)爭，無心則勝，心真則滅！退無路，進無步，戰(zhàn)無局，敗無果，唯有一顆心，為愛，在這無形的戰(zhàn)場上，拼成了支離破碎

　　曾經(jīng)說好的相見恨晚，說著說著就成了不如不見。

　　曾經(jīng)握緊的雙手，還沒來得及說聲再見就分開兩邊。

　　曾經(jīng)把不離不棄叨念了千萬遍，怎么一轉(zhuǎn)眼就成了一別兩寬？

　　我以為，你愿意與我相濡以沫，你卻想著，不如相忘于江湖。

　　愛情里總有些動聽溫暖的詞語，卻總是被冰涼悲傷的結(jié)局所取代，就如曾經(jīng)的滄海難以成水，除卻巫山的云，其余的都只是將就

　　今夜，再一次失眠與這冬日的短夜。

　　我想，偌大的世間，定有是如我一般的不安者，在月光都滲不透的黑屋子里，輾轉(zhuǎn)反側(cè)，尋思著一些無關(guān)的瑣事，無頭緒，無結(jié)尾，也無規(guī)律！

　　今天，不談愛情，不談相思，不說誓言，我只想跟自己的心說說我自己。

　　很是驚訝，自己怎么會如此狂躁成風，抑郁成災？是因為愛情嗎？是因為不得已的人生嗎？是因為孤獨和寂寞嗎？是因為幸福的距離嗎？是因為物質(zhì)經(jīng)濟之拮據(jù)嗎？是因為事業(yè)的錯落嗎

　　不，不記得了，還是不知曉了，亦或者是什么都是，還是什么也不是？此時此刻的我，已然不明確自己活著是為了什么？為愛情嗎？為親情嗎？為友情嗎？

　　不，都不曉得了，胡亂的活著吧，沒有追求，沒有需求，沒有怨恨，沒有所謂，一切，都不是我想要的，寧把自己活成了多余的模樣，卻還不自知。

　　不記得了，什么時候起，我就把自己放任在無人管護的荒漠間，一任自己如荒草，如狂風的情緒飛揚在沙里，無人敢擋，也無人能當。

　　終于，我耗盡了自己的力氣，匍匐在大地的腳下，認輸稱臣。

　　心靜的時候，照照鏡子，會驚訝的發(fā)現(xiàn)自己和以前判若兩人。親人竟把自己當成孩子來管護，吃飯，吃藥，穿衣，梳洗打扮，起居安臥，都由不得自己。

　　為了安慰自己的變化，我只當自己只是老氣橫秋，力不從心罷了，亦或者只是駑馬戀棧豆般只圖安逸享樂，無遠志大向，竟然在面對新時代的挑戰(zhàn)時，誠惶誠恐，如履薄冰般忐忑不安，所以，才病了而已！

　　我不知道，是否真的能做得到絲毫不怪自己，逝去的無牽掛，離開的'不拖泥帶水，真的可以當死亡是一種解脫，沒有絲毫不甘和無怨。

　　不怪自己失眠，不怪自己莫名的心疼，不怪自己想放棄生命，離開這個繁瑣的世界，不怪自己想丟棄一切愛我和我愛的人，只一個人和這個塵世的恩恩怨怨相抗衡。

　　到底是誰改變了活著的初衷，興許是修割歲月的那把刀變了模樣吧，所以，天空的云彩變了，吹來的風變了，夜晚升起的星星也變了，有時頓覺夜空的圓月也變了，不圓世情，不圓人故，喜圓偏事。

　　其實，萬變無離總，只道是人心變了罷！

　　看著親人的眼淚，我的心不起任何漣漪，但我怎么能如此自私自利，只為自己一時痛快和永生安寧，而棄他們的肝腸寸斷與不顧呢，一向自稱善良的我，做不到，即便我活著，再苦再疼，我也該再試著，努力著為親人們活一次，為那些個愛我和關(guān)心我的人們活一次。

　　弟弟說，我把死亡看的太簡單。

　　我忽然被驚醒，是啊，死亡只是人存在的另一種形態(tài)而已，但同時，死亡也是一道太過復雜難理的算術(shù)題，我們一輩子也沒有辦法把他算清楚徹底。而我，還沒有開始算這道題，就想放棄，是錯誤的人生，從開始就是錯的，所以，我才想放棄罷了。

　　弟弟說：死很簡單，但是你是否想過，你死了，死的就只是你一個人呢？不，跟著你死去的，還有許多人心，你知道嗎？是啊，我怎么會不知道呢，死了我一個，但實際上卻不止我一個人，跟著我死了的那些死了的心，還有許許多多的親人朋友們想念我的心，他們的復活，該需要多久的時間呢？是否一天，兩天，三天，還是一生呢？

　　所以，我該試著活一次，好好地活一次，使勁的活一次，活的如詩歌一般，美好而精彩。哪怕是一首讀起來撕心裂肺的詩歌；或者是一闕可以朗誦成歡快愉悅的詞；亦或者是一段讀著有些癡傻呆愚的話，也不枉親人的眼淚了，還了這些淚水里的債，我再離去的時候，也該理所當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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