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利院的歌聲散文

2021-04-25 散文

　　早春的陽光撫摸著大地，年的味道隨著春天的腳步漸行漸遠，但在每個人的心里總有那么一段溫馨，是無法忘懷和淡去的。

　　陽光暖暖地照著村莊，昔日寂靜的村莊在年的溫暖中頓時升溫，四五代同堂的團聚，喜上眉梢，暖在心頭！家家戶戶門前歡聲笑語一片！只是村頭那間小屋（村頭程嬸的房子）寂寥寥的掩著門，我的心里一下酸楚楚的：“桂英走后，程嬸在福利院不知道過得咋樣？是否和我們一樣氤氳在年的溫馨中？”牽掛使我不安，在母親家吃過午飯后，拉著老公一起騎車去了福利院。

　　鄉村的公路蜿蜒曲折，騎車帶動的風里夾著土壤蘇醒的氣息，一股泥土的清香撲面而來。耳邊時而有小草破土拔節的聲音，稚嫩而堅強！一路行走風是柔的，陽光是暖的，路邊不時有垛垛新綠泛現，山澗間冒出點點叫不出名兒的小野花，他們扎根在家鄉的土壤，吸收豐沛的陽光雨露，無需季節的變換春天常駐在他們心里。不知不覺中便到鎮上了，買些禮品奔福利院去。

　　福利院大門敞開著，和老公跨進院內，院門東側走廊前整齊地放著一排座椅，座椅的對面有兩根繩索，繩索上曬滿了被褥，雖說不是新的，有的還有補丁，但都很干凈整潔。院門正對面是食堂和餐廳，邊上還停著一輛黑色小車，院門西面是老人們的公寓吧，看那窗戶是防盜的，門是一扇挨著一扇方便相互照應。整個院落布置井然，地面干凈。“怎么沒人啊？”正納悶兒呢，突然對面餐廳響起一陣掌聲，我們快步走到餐廳門口，見二十多位老人面帶笑容地坐在里面，有三個男人看上去不像是福利院的工作人員，他們每個人手上都拿著不同的'東西。在前頭的是個中年人，個頭不高，瘦瘦的看上去面慈目秀，手里拿著暖手寶一個個遞給老人。中間的男人黑黑的，也不是很壯實的那種，但看起來很純厚，正為老人們送棉鞋。最后的是個年輕人，很高，差不多一米八，戴著副眼鏡像個書生，斯斯文文的把手里的棉襪放在老人們的手里。他們把禮物送完后，和老人們一一握手，并叮囑老人們要保重身體，明年的春節還會來看他們的，與護工和老人們告別后便上車了，此時老人們個個眼噙熱淚目送他們離開。向護工打聽他們是誰？李阿姨說，他們是官橋人，在廣州打工，其中有兩個是父子，他們每年回家過年，走之前都來福利院看望這里的老人們。看著老人們戀戀不舍的神情，握在手中暖手寶的暖流從手心流向心窩滲入全身血脈！此時陽光從大門照射在他們臉上，笑容在陽光里舒展、綻放！我走近程嬸身邊，見程嬸緊緊抱著剛剛得到的暖手寶、鞋和襪子，像是抱著一團火全身熱烘烘的，我摸摸程嬸的手，感覺好溫暖，好親近！失明的程嬸根本不知道是我，以為是李阿姨，邊拍我的手邊說：“李護工，你還在呢，累了一天去休息，一會兒還要為我們做晚飯、燒水、鋪被子呢，夠麻煩你的啦，快快去休息一會。”護工李阿姨剛要說些什么，我拉拉她的手示意她啥也別說，李阿姨連忙答應”哦，好吧，那您們慢慢聊，我去啦！“我和李阿姨走出餐廳，把禮物交給阿姨，讓她別告訴程嬸我來過（我和她女兒桂英是童年的伙伴，不想讓程嬸回憶那段傷心的往事），正和李阿姨話別時，餐廳里傳出那熟悉宏亮的歌喉：

　　“難忘今天，難忘今天，不論天涯與海角，神州萬里同懷抱，共祝愿，你們好！共祝愿，祖國好！……” 悠揚的歌聲飛出餐廳，振奮福利院每個角落，溫暖著這里的每一顆心！見程嬸在福利院這么健康開心，我和老公帶著一份欣然離開，這時的天空一片蔚藍，陽光撒向大地，格外溫暖明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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