束縛散文

2022-09-01 散文

　　朋友說過，L受著很多束縛，并不自由。在她眼里，他是一個被約束在一定框架中的人，無論是行文還是做人。一度，在她眼中，我也是這個樣子。

　　我反思過，結論是，被她這樣形容也是有一定道理的。比如，在人們看來，我是文靜的淑女，是注意形象的。不會當眾撒潑，不會大吵大鬧，不會借酒裝瘋……而這些事情，百無禁忌的女人都做過，比如她，有可能情緒上來的時候，比這熱鬧精彩許多。她是那種你永遠不知道會做出什么事情來的人。她的放任是沒有邊界的，甚至連她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可能會到什么程度。

　　被欺負的時候，她可能拎把菜刀要砍人，我可能只是拿起電話報警。愛情來臨的時候，她可能天崩地裂，我也許還不敢深涉其中，擔心受傷。

　　在她看來，我們這種在乎太多事物的人，的確是被束縛掉的。

　　寫東西也是一樣。從前，我從來不會在文章中涉及假惡丑。比如，看過一個當紅的作者，他的小說里動輒出現入廁的描寫，我就不太明白，他有必要寫這種細節么？會不會敗壞掉讀者的胃口，還是他就對這些畫面情有獨衷？

　　自從被英批評之后，我是“自由”多了。開始在小說里涉及到性的場面。在隨筆里，有時也可以“自由”地使用一些粗俗的語言。痛快是痛快了，有時和從前的文字比較一下，覺得整體的文學性下降了。

　　更像是在發表議論。而且是隨心所欲的議論。

　　或許，這種被束縛，讓我們錯過了一些東西。比如同樣被束縛著的L，可以想象，生活中，他一定也是那樣溫文爾雅，即使心懷孤傲，也會以高標準要求自己，無論是做人，還是做事。

　　很顯然很多事情，他不會去做。很多東西，他不屑于去寫。

　　這樣低調與驕傲并存，在有些人眼里，是很吃虧的。尤其是遇到世俗的利益的時候。

　　被束縛，會影響自己去嘗試一些不符合自己標準的東西。不過我想，有時有所為，有所不為，也是件好事。

　　只能說，在有些時候，可以去試一下其他的文體，偶爾變化一下自己的風格。

　　只是，在我做這種試探的時候，居然漸行漸遠，找不到從前的文風了。不能不說，是一種遺憾。

　　朋友也發現了這一點，說我比從前強了，變得八卦多了。真不知道，這是贊美，還是挖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