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千物語抒情散文

2021-03-31 散文

　　孩子問秋千：為什么我的喜怒哀樂你一清二楚？秋千回答孩子：因為你拉著我的手，坐在我懷里，夢在我心里。 ――題記

　　隱隱約約記得，第一次蕩秋千是在上小學三年級的時候。相對于同齡人，這是個遲到的約定。當我笨拙地爬上坐板，不平衡的搖晃使我感到恐懼，我使勁拽緊兩旁的鐵鏈。記得那時我只是一動不動地坐在那，生怕一不留神便會跌到地上。秋千也靜靜地擺動，似乎怕嚇到那孩子一點點。

　　遲到總能營造美好，因為那是個美麗的意外。一場甜蜜的'夢由此開始醞釀……

　　自那之后，我幾乎每天都要擁入秋千的懷抱中，盡情嬉戲。漸漸地，我開始變得大膽。站立在秋千上，拽著鐵鏈使勁地蕩。我大聲歡笑，幾絲輕風拂來，身體仿佛飄浮在空中。我喜歡這種感覺，迎面的風把煩惱吹散，把歡笑傳播。搖一下，靠近那藍天白云，再使勁搖一下，仿佛伸手便能抓到它們。我一天天不停地蕩呀蕩呀，幻想著某天能蕩到夢中的天國去……

　　如果你曾夢想要長大，那么你的夢也許會支離破碎；如果你已經長大，那么你必定嘗過走在風雨荊棘路上的苦澀滋味。時間如海浪，將幼年童稚的夢沖淡，也帶走在沙灘上閃耀著光芒的貝殼……

　　我獨自漫無目的地在街上徘徊著，忽然發現公園里隨風搖擺的秋千。坐板上零星地點綴著幾片黃葉，在秋風中顯得那么孤單。孩子們，都走了……

　　我已記不清是第幾次坐上秋千，舊時的記憶我沒有時間或者是不愿去回味，越回味就覺得越心酸、難受。

　　我慢慢地搖著，如第一次相遇時般，我顯得如此笨拙，但內心卻洋溢著新奇、喜悅，還有時間賦予的一份成熟。

　　我抬頭望望頭上的藍天，似曾相識。

　　“姐姐，秋千不是這樣蕩的。我們來推你！”幾個孩子的聲音打破了我的沉思，他們開始在后面使勁地推秋千，臉漲得通紅。我有些慌亂，腳用力一蹬，秋千載著我騰空而起。

　　“哇！姐姐蕩得好高，快要飛到天上去了。哇哇！”我心中一震，心里仿佛瀉進幾縷和煦陽光，驟然變得亮堂起來……

　　“我可是蕩秋千的高手哦！”

　　“哇！姐姐好厲害，你教我好不好？”

　　“不，姐姐要先教我，先教我！”

　　看著他們童真無邪的爭吵，我望著靜默的秋千，開心地笑了，自豪地笑了。

　　心中涌起一陣難言的感動，來源于一架在喧囂時光里靜默獨立的秋千，來自揚起在塵土和瑣屑之外的笑容，更來源于那些圍繞著秋千盡情歡笑的孩子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