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感散文：古城韻味

2021-07-04 散文

　　循著記憶中那條長廊，我撫著歷史的輪廓。尋尋覓覓，徘徘徊徊。模糊的光暈中，我看到的是水光的折射，燦然盛開。那是一片的波光粼粼，令人心馳神往。

　　紹興，并不陌生，是古城也是水城。我愛它或曲或折的水道，那是蜿蜒的美，亦或是通直的美。配上那書生味極濃的古老河堤，脂粉味極重的柳條河畔。我想這樣的歷史，這樣的城市，我想尋訪。不，或者說，我想探訪，只想偷偷的，暗暗的了解它，我不想我的大肆渲染，輕擾了它甜美又雋永的夢鄉。

　　清晨的水，泛著清新的香氣，它緩緩淌淌，它湍湍急急。它見證過大禹感人的三過家門，它目睹過唐婉悲戚的相思之苦，它灌溉過魯迅心愛的百草樂園……它懂很多，以一種青年的行為，潤物無聲。

　　中午的水，泛著滾燙的氣息，它會暴躁，會脾氣。它被陽光炙烤，無能為力，只能打著浪骨朵，一遍一遍沖刷自己，冷卻自己。大禹明白它的能耐，默默疏通，唐婉理解它的傲氣但卻獨愛它的涓涓細流，魯迅用它的熱情浸潤他那只驕傲的.羊毫筆。它會放縱但一直控制自己，以一種孩子的心態。蓬勃向上。

　　晚間的水，泛著溫熱的氛圍，它逐漸安靜，逐漸淡然。它默默看著岸上人群來來往往，或是笑罵，或是靜走。夕陽西下，霞光滿天，它也被鍍上了一層溫潤的光芒。大禹愛此刻的它，因為溫順才能回家。唐婉愛此刻的它，因為順從才能漠然。魯迅愛此刻它，因為靜謐才能思考。它以一種老者的態度，淡然處之。

　　我能想象曾經的大禹，一雙草鞋，一條褲衩，流連于各地的爛水地，沼澤地。他也想象過家中妻子的模樣，也想象過孩子俏皮的模樣。他也曾望著這一池乃至一個城的水，嘆氣而愁緒過。

　　我能想象曾經的唐婉，泛一葉輕舟，酌一杯美酒，看庭前花開花落，觀天上云卷云舒。用清時的水拂過她嬌媚的面龐，用中時的水滌過她俏麗的手指，用晚時的水潤過她干澀的喉嚨。

　　我能想象曾經的魯迅，一盞豆燈，一杯苦茶，幾分思量，看過水從他眼前浩浩湯湯，他會不會曾經涌起過幾分思緒，是為狂人日記做的鋪墊？還是為朝花夕拾做的伏筆？我不知道是哪個，但我始終相信，曾經的某個瞬間，紹興的水，帶給他的是文思泉涌。

　　紹興的水到底是靈動嬌氣的？是脈脈溫情的？還是秀氣可人的？抑或是狂躁不安？它等著你去探索，去品味。

　　循著那一片粼粼波光，我細細思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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