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種青春,叫做科比散文

2021-07-03 散文

　　滴滴，短信鈴聲響起。

　　“你去哪了，怎么還沒來上課，老師要開始點名了。”

　　“哦，我今天去不了了。”

　　“你怎么了？”

　　“我去送一位朋友。”

　　北京時間四月十四號，斯臺普斯球場一片沸騰，湖人傳奇巨星“黑曼巴”科比·布萊克特全場砍下60分，逆轉前來的爵士隊。無數人通過網絡、電視觀賽，這是38歲的科比職業生涯最后一戰，從此，江湖再無黑曼巴。

　　科比生涯收官全球矚目，現場觀戰的名流不計其數。我的好幾個科密同學朋友，翹班的翹班，逃課的逃課，請假的請假，只為了這最后的告別，而我也靜靜地看完了整場比賽，相比朋友說的他看到最后關頭都跳起來了，我看完全場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是在最后關頭那幾個球情不自禁握緊了拳頭。

　　科比的職業生涯足夠偉大，這一點不容置疑。先說明一點，我不是科密，嚴格來說，我是一位科黑，我并不喜歡這個球員，以前甚至有些討厭，但是他足以令我尊重。

　　隨手在空間里發了一條說說，一朋友評論道：“科比退役了，你的青春也散場了。”我一怔，微微嘆了一口氣，誰的青春不散場？有一種青春，叫做科比。

　　1996年，科比進入聯盟，直到姚明當選狀元秀之后，NBA才算是真正走進了中國。2004年，我堪堪十歲，去同學家里玩，他們父子正坐在電視機前看著湖人隊的比賽，那時候讓我印象最深的不是科比，而是科比身旁的那個大塊頭——大鯊魚奧尼爾。

　　當天在同學家里玩，他帶著我玩電腦游戲，一款關于NBA的游戲，我記得我同學對我說：“你看，這個八號就是科比，我最喜歡的球星。”從那天起，我知道，哦，有一個人叫做科比，應該挺厲害的。而我同學則是不斷地模仿科比，后來在球場上一起打了幾年籃球，嘿，還真像，無數人模仿科比，他只是其中一個而已。

　　由于姚明的巨大影響力，我都不怎么關心其他球員，第一次看見科比的名字，是在一份報紙上，只有小小的一個豆腐塊，上面報道了科比涉嫌酒店女服務員，我看了很驚訝，只此而已。

　　再一次看到科比的消息，是在一本雜志上，那已經上初中了，眼界也不再局限于火箭隊，那是06年，雜志上寫著科比下賽季改穿24號球衣，當時配了一張圖，一臉桀驁的科比，透露出一股狠勁。而那時，正是物質欲膨脹的年紀，眼里就只有科比那雙銀色球鞋。

　　再后來，球賽和籃球雜志看多了，不知不覺我卻變成了一個科黑，而我最好的兄弟卻是個死忠科密，為此，我們兩個不知道多少次爭得面紅耳赤。科比球迷號稱60億，俗話說有多人愛他就有多少人恨他，愛他的無非是他球風優美，江湖人稱“美如畫”，加上帥氣的面龐和那股不服輸的勁，而恨他的大多是關于他命中率低，性格怪異，為了當老大逼走奧尼爾，或者還有場外的一些事情。

　　借用一句話：有人愛他至極，有人恨他至極，皆因他狂傲至極，也因他狂傲至極。

　　2008年，科比率領湖人隊殺入總決賽，最終不敵凱爾特人，那時候覺得綠軍三巨頭真威風，20009年季后賽，科比一膝蓋撞上姚明，此后，姚明傷傷停停，中國巨人從此告別球場，那時候我恨死了科比，要是姚明不被科比弄傷，那年火箭很大幾率會獲得總冠軍的，都怪科比，這么陰險，16歲不到的我如此想。09年總決賽，魔術隊敗，湖人獲得總冠軍，我暗恨霍華德不爭氣，那時候東部決賽還不如輸給騎士隊，讓騎士隊收拾湖人。2010年總決賽，又是科比率領的湖人隊對陣凱爾特人，前六場打成3:3平，歷史上凱爾特人總來沒有輸過總決賽第七場，我笑了，湖人你完了。事實總是不如人意，綠軍輸了，湖人贏了，我看著那個滿臉笑容舉起奧布萊恩杯的男人，心想，要是加內特不受傷，你早就輸了。殊不知，競技賽場沒有如果，勝者為王敗者寇。

　　2010年后，科比再也沒有染指總冠軍，而他成了我一路黑的對象。當他比賽命中率低狂打鐵的時候，我就會在早上發一條說說：啊，又被太平洋彼岸的打鐵聲吵醒。（注：打當籃球沒有投進的時候，一般都會砸在籃筐上，籃筐都是鐵，所以沒投進稱之為打鐵。）當科比恨鐵不成鋼怒罵隊友時，我會說，唉，跟他一個隊不容易啊，攤上這么個老大。又比如，湖人隊季后賽被淘汰，我就會說，哦，科比可以回家去釣魚了。再例如，那年湖人豪華陣容難求一張季后賽門票，最終科比竭盡全力以腳上骨折拼來了球隊的勝利，從此，他巔峰不再，那時候我幸災樂禍的，現在想來，那時候的他更多的是讓人敬佩而不是取笑。等等各種黑就不一一列舉。

　　近兩年，隨著年齡的增大，從學校出來后，已經不再有少年時的`火氣了，對科比的厭惡也不像從前了，更多的是，對他的尊敬、佩服，那股不服輸的意志，不知道影響了多少人。

　　曾經有人問科比成功的秘訣，科比回答道：“你見過凌晨四點的洛杉磯嗎？”這句話可能很多不看球的人都懂。

　　科比在接受采訪時，說過一句話，讓我印象非常深刻，他說：“總有人要贏的，為什么那個人不是我呢？”在他看來，第二名就是最大的輸家。

　　我不是科密，他的很多經典語句我都不記得了，我只是一個科黑，沒必要記得那么多，卻能感覺得到他的偉大，那咬牙切齒股不服輸的勁。

　　在我看球賽的時候，有一個老奶奶進到店里和我說：“小伙子，我和你說啊，你去人民公園，那里有很多人在那里相親的，每個星期周末都有。”我詫異地看著她，微微一怔，相親？摸了摸下巴的胡渣，是啊，我都到了這個年紀了。

　　20年，足以讓青蔥少年為人父母成家立業，20年，科比陪伴了我們整個青春，無論科密還是科黑。

　　看完球賽，我那個科密好友打電話和我說：“老李，黑不了我科咯。”調侃間滿是唏噓。

　　是啊，黑不了了，我整個青春都在黑他，縱然再有一個科比出現，我也沒有另一個青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