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志愿散文

2021-07-03 散文

　　我是村小的一名教師，在村民眼中，我就是一個吃公家飯的人，還是一個有知識有文化的人。

　　這不，今年的高考成績剛一出來，二叔就電話邀請我今晚務必到他家里坐坐。我知道二叔的兒子小輝今年也參加了高招考試，我還聽說小輝的高中成績也不錯，想必今年考上大學那是十拿九穩的事兒。

　　晚飯后，我應邀來到了二叔家。一到二叔家，我就看到了二叔一家人一邊吃著西瓜一邊談論著小輝高考的事兒。看到我來了，二叔趕緊讓小輝給我讓座拿西瓜，二叔還一個勁兒告誡大家，說我是個明白人，知道小輝上什么大學學什么專業好。通過簡短詢問我得知：小輝的成績進入了二本錄取線。

　　聽完二叔一家人的`敘述，我問小輝他自己的想法，小輝笑笑：正在比較，還沒想好呢。問及二叔一家人，二叔先說話了：我看大學畢業當個老師就不錯，二叔說著還拿我給大家舉例。我笑笑：這不行，當老師的餓不死但也富不了，操心不說，還沒前（錢）途。嬸嬸說：要不畢業當個醫生也行。二叔笑了，沒眼光，我說，醫生也很吃香啊，治病救人，最受人尊敬；人吃五谷，誰能不有個頭疼腦熱的？醫生永遠不失業，而且越老越吃香。二叔說，醫生是個高風險職業，尤其是現在醫患關系緊張，醫鬧事件頻繁發生。小輝妹妹說，要不然就當個警察、律師什么的，警察威武，聽說在國外律師都是高收入職業呢。小輝撇撇嘴不同意：警察和律師聽起來好聽，但整日在外辦案，非常辛苦啊，你沒看新聞？常有警察年紀輕輕就因公犧牲在了崗位上。

　　大家七嘴八舌地談論到后半夜了，小輝還沒縷出個眉目來，二叔著急地責備我：你看你，小輝他大哥，我請你來，本想讓你給小輝參謀參謀的，誰知一晚上了，你也沒說出了子丑寅卯來。根據你過去上大學報志愿的經驗，趕緊給小輝定一個專業唄。聽到這里，我笑笑：二叔。想當初我那時上大學，國家倡導的是，革命戰士是塊磚，哪里需要哪里搬，那個時候，老師經常教導我們，祖國的需要就是我的志愿；可現在不行了，自己的需要才是最好的志愿。我們今天給小輝提的都是個人意見，最終小輝自己選哪所大學和專業，決定權都在他自己手里，你們說是不是？

　　聽完我的話，小輝笑笑，二叔一家也都笑了。末了，小輝一扭頭：我困了，明天再說吧，反正填報志愿還有兩天哩，明天我去學校問問老師和同學們都選報了哪些熱門大學和專業，然后咱再討論。

　　應該這樣。我們大家都贊成小輝的做法。從二叔家里出來，村里村外格外地寂靜，我抱歉地告訴二叔：二叔，真不好意，就這件小事，我也沒能幫上你啥忙。二叔趕緊回答：沒事，我也想好了，小輝的事兒，還是小輝自己拿主意好，他自己選定的路他走著踏實。說報志愿是小事兒，可這關系著小輝今后一輩子的前程，還是穩妥些好。

　　那是，那是。知道二叔終于想明白了，盡管我沒幫上小輝的忙，心里有些愧疚，但我堅信小輝一定會選擇好自己的志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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