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下的遐思優美散文

2021-06-29 散文

　　數年前，友人曾寫一副楹聯相贈；清風入懷當飲酒，明月映窗好讀書。時至今日，墨寶已送人，文字卻留存在心，再難從心中抹去。

　　一種生活的隨性至情，看似再平常不過的事情，現今看來卻是現實里夢寐以求的奢侈。清風揚塵，飲酒澆愁，沒有絲毫的閑情逸致。伴朗月讀書更是仙境難覓，夢里畫里了。

　　高樓分割了夜空，在樓與樓之間，月光總是被烏云掩去，偶爾探出頭來，也是露著迷蒙的昏黃，沒有清朗如洗一望無際的皎潔明亮。出了家門，便是橘黃的路燈和長串的車燈連線而行，離開市區，就是寬闊的道路，不見一棵樹影。一切盡收眼底，燈光打不上天空，月光不屑與烏云爭寵，舉杯邀明月雅意進入詩人呻吟的尾聲。

　　幸運的是先賢們用文字寫下無數流傳千古的詩篇，記錄了世間奇趣橫生的月下故事，讓我們有重溫追憶美麗的月下故事。清風朗月里最先走出的，一定是柳泉先生，他的美女仙班里，飄飄欲仙的，已非人類之屬，因為人的氣息是無法隨純美冰清的月華飛升到天庭的。這里有嬌娜、小倩、嬰寧、青鳳……還有落魄趕考的書生。她們的傳奇，無一不和如洗的月華相連，純潔、柔美、百轉千回、肝腸寸斷，卻是余音杳杳、若即若離。即使那些清影一閃的身影，也是讓你追思萬千、恨難一見地期待來世相遇。

　　明月下讀書的書生，遇絕色女子飄然而至，書生為脫糾纏，以不敢同時貪二色拒絕。女子出對，聲言能對即離。出對曰；戊戌同體，腹中止欠一點。書生窘迫，無言以對。女子說；名士不過如此，我替你對吧；己巳連宗，足下何不雙挑。對完卻是飄然而去。

　　這時候的書生定是心中兩難，卻有足夠的時間坦誠學識不足，以酒相待談詩論畫的。然而，他沒有，或是不敢有。也因此絕色女子的靈狐，看到了名士書生徒有其名，飄然而去，不再回望，辜負了朗月書香的雅意。月影下美麗圖畫，只留柳泉先生品一口香茗，嘆一聲清雅名士不再，無人與仙班清雅女子同飲共賞皎月。

　　也許朗月依然皎潔，她已遠離了人世的喧囂，供心存詩意和純潔寧靜的仰望，我卻是難有奢望了。

　　記得一次夜晚，一場突如其來的大雨阻擋了一個來訪朋友的歸途，二十多分鐘后大雨方停。出門送友，抬望眼，皎月出沐洗盡塵跡，清亮得使四圍的星子紛紛隱進了幽藍的夜色里，偷偷地形成圓圓的一片，觀望月女明亮嫵媚的容顏。這時，方才知道，月華姑娘不辜負世人的渴望，是需要隆重的儀式，以便使自己久負的盛名儀態光華畢現。然而，這一刻的難得使人如何舍得再庸腐的'去翻詩篇？即使醉酒，也會怕醉眼看不清皎月不吝遍灑清輝的美麗。這時候的詩酒都是多余了。

　　這樣的美景只是可遇不可求的了，事后過去，空留一場記憶。但相信，月是故鄉明。故鄉沒有要束縛的性情，沒有應酬不完的俗務、更沒有大團的霧霾和沙塵。她每晚升起，大膽赤裸的望著萬物大地，給每一顆思念她的心播下清爽明亮的記憶。

　　前兩日，應好友相約，以月為題作文。友時常月下漫步，思緒飛揚，故以此為題。我感到了心虛和膽怯，久已沒有如此的詩意生活，寫出的定是空洞的文字和無聊的言不達意。而友的文字卻是以寫性情文字見長，每每有感而發，都是清澈抒情，聲情并茂，娟娟的文字懷著跳動的心情娓娓道來，使人讀來情不自禁，隨其進入佳境。我卻是一無體驗二無心情，定是不能完成了。

　　昨日偶爾翻看到好友一組靈狐照片，令人喜愛難忘。照片里靈狐溫潤善良的眼神，超越了人的貪婪和冷漠，那直視的眼光似指責似控訴更似祈求，希望人類多一些人性，少一些自私和冷酷。兩位朋友文字一樣的超越我這初入網絡新手很多，文字出類拔萃，更是為人至性至情，文字清純脫俗，一塵不染，情感卻是水一般的至柔。能寫此文，其實是讀二位好友的心得拼貼，也是讀友文章的獲益。

　　感覺我們需要的是友善、關愛、寬容，以及人與自然的平等。于是，有了《月光下的遐思》這篇文字。其實，冬季里時常霧霾彌漫，很難看到月光了，一點感想，追憶前賢和友誼，文字傳情，世事如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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