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逝的歲月優美散文

2021-06-29 散文

　　爸爸抽煙，抽的很勤，姐姐和弟弟都不喜歡爸爸抽煙，媽媽就更不喜歡他抽煙了，可是，爸爸總是用我的那句口頭禪“老爸抽煙有害心無害。”作為繼續抽煙的理由。老爸抽煙老媽就會可勁兒的嘮叨。他愛靜不喜鬧，廁所、走廊，甚至借著親朋好友上門的機會，只要讓他逮著了就可勁的鑿。

　　再惹急了，他就會說：“二丫說了，老爸抽煙有害心無害。”那話是我說的。那年我生病，病的很重，在博山人民第一醫院住院治療，并且病危通知書也下了。爸爸最疼我，我高燒不退，燒的那個小臉紅撲撲，人也迷糊糊的。爸爸就在醫院的走廊里焦急的來回踱步。這時候臨病房有一個男子點燃了一顆煙在走廊。

　　看到我老爸，說：“哥們別走了，來一支。”再進來，我稍微清醒。爸爸那一支煙還有那么半截兒。我聞到煙味有點排斥感，但是為了安慰老爸，我就來了句幽默的，老爸抽煙有害心無害，爸爸釋然的笑了。就這樣爸爸抽上了煙，走到那兒都帶著煙。我媽是不喜歡老爸抽煙的，尤其近幾年空氣污染得厲害，長癌癥的可以按月計算了，這是我夸張的說。結果不管你雷聲大還是雨點小，人家是上有對策下有對策。美名曰，喝茶排毒。

　　這幾年我一直在外，回家的次數少，打個電話的時候，老媽說得最多一句話就是，回來別給你老爸買煙。結果家里二老爭執的屋內都容不下那噪音了，虧的是鄉下，茅舍與茅舍的距離遠，不然整個樓區都聽到那打雷聲了。末了，老爸會自豪的.來一句，二丫說了：“老爸抽煙身體有害心無害。”兩個人和好如初。老爸頭發白了，我們這些做子女的工作忙也抽不出多少空閑時間回家陪陪二老，這老了老了抽煙更勤快了。

　　那天老爸突然來城，說胸悶氣喘。去醫院檢查，檢查結果胃部反流。醫生勸他少抽煙。如果持續下去小病就會變大病，再好的藥也治療不好這毛病。現在的老爸算是終于覺悟了，不再是，二丫說了：“抽煙有害心無害了。”時光冉冉，再回家，我看到了這樣的場景，一碟瓜子，一盤蘋果，一碟花生米，還翹著二郎腿唱京劇的老爸。在從屋內向室外望去，不在以前的光禿禿，院子里種上了幾樣養眼的小菜，黃瓜、西紅柿、辣椒，紅紅綠綠甚是喜人。

　　我在想，老爸抽煙有害心無害秒殺多少好人的心臟和肺。幼稚的童年竟然在我四十歲之后的人生平添了幾分樂趣。回憶就如一面鏡子縈繞眼前。二丫說了：“老爸抽煙有害心無害。”那吵架聲，那憨憨的笑聲，在單調的生活里不僅僅給二老留下美好的回憶，也給我留下了最青蔥的留白，就如一杯水那般純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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